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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部分

員。

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京城飯店是很多官員進京喜歡下榻的酒店,在這個地方,那些平常在地方趾高氣揚、跺腳可以讓某塊天塌一半的牛人,很可能就藏在這來來往往的普通人中間,就在門口撞上一人,可能都是某市市長,甚至更高階別的官員。

今天的京城飯店和平常有些不一樣,貴賓區多了幾名崗哨,樓層實施了部分管制。中原六省主要領導進京,大家均選擇下榻在京城飯店,六省的書記或者省長,共和國的大中原可以說就在這個樓層裡面裝著,可以想象這個地方戒備有多森嚴。

貴賓餐廳靠窗的位置,高挑水靈的服務員走馬燈似的上著菜,可以看出來,這些平常大方得體的女孩,今天明顯有些緊張,臉上的笑容很僵,走路的姿勢也太過端正,顯得有些不自然。

今天餐廳吃飯的客人太不同尋常了,就在靠窗的這一桌,江南省省委書記張青雲,江北省省長粟一宵,還有新任國家煤炭工業局局長詹紅桂。這樣三位人物,饒是在京城飯店,那都是非常惹眼的。

而這其中,最惹眼的自然是張青雲,張青雲的這次進京可以說是八方關注,不僅僅是其他幾省的頭頭腦腦注意張青雲,京城的各方勢力誰又不關注張青雲進京?

說起來,所謂中原的矛盾,無非就是大家在政績上、在資源上的一種競爭和爭奪,張青雲在中原表現得很狼性,不太按規則出牌,這一方面江南的幹部群眾擁護他,而另一方面其他兄弟省市的領導又妒忌記恨他。

但是不管怎樣,張青雲在江南牢牢把握著局面,相比其他新履新江南的幹部來說,他的地位要穩固一些,其他人還要考慮理順內部關係,所以這段時間,江南雖然遭受了水災,但是在展勢頭上竟然不弱於其他省,隱隱還有佔優的跡象。

張青雲這樣的表現,自然是引人注目,大家一方面前把其當成勁敵,另一方面前在挑他的刺,自然也就都在關注他。

“老粟,我說你們也太不地道了!你們是明目張膽的搞保護主義嘛!菸草是納稅大戶,但是也總得讓其走向市場不是?你們封殺其他省市的產品,你說這是什麼行為?這完全是粗暴的干擾市場經濟嘛!”,張青雲夾了一夾菜,先向粟一宵發難。

粟一宵真會找時候,就在江南遭人頻繁牢騷的時候,他力推江北搞菸草保護,渾水摸魚的意圖很明顯。

大家都注意江南不按常規出牌,他粟一宵搞一次保護主義,別人又能說什麼呢?

面對張青雲的質問,粟一宵臉皮也是比城牆還厚,道:“青雲啊,我的青雲書記!你不要這麼偏激,菸草這個東西是不應該倡導的東西。你看看,我們國家對國外的香菸徵收的高額關稅,我就沒聽說有國家在這個問題上向世貿組織申訴?

我們江北是一個省,沒法搞關稅制度,但是我們可以控制一下商品流入嘛!這個問題我不怕理論,我們制定這個政策是符合江北實際情況的,國家菸草總局那邊也知道這事,他們都沒說啥,其他人說什麼不是狗拿耗子是什麼?”粟一宵振振有詞,搖頭苦笑。

粟一宵的確是個不好對付的人,想跟他論理還真不是很容易搞得過他,張青雲領導的江南是狼性,粟一宵就是野性,江北出格的地方不少。

“好了,好了!不要一見面就掐,我說你們倆,一個是省委書記,一個省長,都是威風一方的人物,怎麼吃頓飯還跟小孩子似的,還對掐起來了。”詹紅桂言道,他年紀最長,馬上就是六十歲的人了,所以在幾人中他算是老大哥,理論上他最說得上話。

然而實際上並不是如此,他一開口,粟一宵便道:“得,得!老詹你就不用裝好人了。你和青雲是穿一條褲的,我跟你說,青雲他們搞的那個火電專案就是搶來的專案。

你這個媒炭工業局長要看到這一點,應該要給他施加點壓力,而不是和他一拍即合,拍著胸脯答應他傾力支援他。搞得我們幾省的煤炭資源都向江南集中,你說這能沒有矛盾嗎?

憑什麼我們就得支援江南展?這不是這麼回事嘛!”

張青雲笑著搖頭,指著粟一宵道:“你不用胡攪蠻纏,我今天就撂句話在這裡,我江南還不要你江北的煤,你信不信?老詹這個局長不好當,我們要體諒他,還有,你要搞清楚局勢。現在不是我江南要煤,是大家爭先恐後的往我們江南運煤,我昨天和老詹說了,說晉西開一趟到江南的專列,專門運媒。我們中原哪個省的煤能跟晉西比?

所以啊,我跟你交個底,你們幾個省的煤我都可以不要,我江南照樣建設中原最大的火電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