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是在玩嗎?是吧,反正不是真的。只是聽秦夫人說出來,卻比想象中難受了點。
“對了,他沒跟你說過泉兒吧?連泉兒我都不同意,更輪不上別人了。”秦夫人忽然又說了一句。
她再一次皺眉,泉兒?是誰?她從來沒聽過,在秦曜的生活裡,也從未見過這個人的影子。
她心底忽然笑了,秦曜的女人可真複雜呢,陸小曼還不夠,又來個泉兒?當然,她也聽出來了,秦夫人這意思,等秦曜玩夠了,最次也只能選泉兒,很顯然,秦夫人不太瞧得上泉兒,而她跟那個泉兒更沒法比,就更別說了。
安靜了會兒,第二個果盤也好了。
秦夫人看了她一直安靜的聽著,心裡也才算舒服了點,沒打算說下去,轉了話音,“一會兒還有客人來,別失了禮數。”
左如萱懵懵的點了點頭,心底說不出什麼滋味兒,但知道秦夫人說這些,肯定是怕方才接收禮物讓她誤會成接受了她。
這會兒看著秦夫人已經端著果盤先一步往前走,見她沒動,才轉頭看了她。
她這才扯起一點笑意,為了不造成他們家人之間的不和諧,她不能表現得好像受了欺負似的,所以她又把笑容拉得大了點。
可是她這樣的笑容一進秦曜眼裡,卻讓他幾不可聞的眯起眼蹙了眉,明明嘴角都是酸澀,卻還笑著。
等她走近,他還不欲開口,管家帶著幾個人忽然進了後院。只說著:“夫人,客人到了!”
不光是秦曜僵了臉,連秦祥都愣了一下,他怎麼不知道今天還有客人?
只見一個一身貴氣的女人,身後跟了兩個女孩,應該是她女兒,都姿色出眾,從一進後院的門,那目光就沒從秦曜臉上移開過。
左如萱好似一下就明白了什麼,這不是變相的給秦曜相親麼?選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那意思也已經很清楚了,根本就沒把她當回事。
也對,她本來也只是個契約妻,秦夫人這麼做沒有錯。她自顧的安慰自己。卻也在心底笑著,富貴婦人真是難捉摸,餐桌上態度尚可,卻獨處時給她話裡話外的反對,末了還來這麼一出。幸好她不是真兒媳!
等三人一走近,管家擺了椅子,而秦夫人已經笑眯眯的對著兩個女孩左看右看,這才對著秦曜等人介紹:“這是華茂集團的兩位千金,小時候沒少在秦曜後邊蹦躂,一轉眼都亭亭玉立了!”
秦祥尷尬的笑著,秦曜一言不發。
左如萱忽而想看看他什麼表情,卻也正好對上了他的目光,臉色有些陰沉,抿著唇了無笑意。
她卻忽然笑了,正巧來的客人在問她是誰,她把目光從秦曜臉上收回來,站起來準備笑著回答:“我是秦曜的……”
“她是公司職員,秦曜總喜歡把工作帶在身邊。”秦夫人率先把話搶了過去。
秦夫人的這一句,終於讓座椅上的秦曜猛然皺眉,忽而站了起來,這讓剛來的兩個女人笑臉僵住,他臉上的陰冷,讓人覺得脊背發涼,以致她們都沒認出如今紅遍半邊天的左如萱。
只見男人忽然拉了手邊的女人,冷冷的吐了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冷冷的看了一眼他的母親,然後蹙著眉大步離開。
原本他還以為這次過來,她的態度變了,卻是變本加厲!
左如萱來不及說什麼,只好小跑著被他拉著走。
直到上了車,她看著他一臉陰霾,可能是這麼短時間,情景翻轉太大,她都懶得多想,只反倒風輕雲淡的笑了笑,“身為人母,為兒子考慮終身大事,可以理解!”
什麼?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轉頭盯著她,她幾天沒有表情的臉竟然真的在笑!
他眯起了眼,原以為她會很難過,事實卻恰恰相反,他湊近了她的臉,“你氣傻了?她都跟你說什麼了?”話裡的‘她’當然指他母親。
她往後退了退,一挑眉毛,他卻繼續說著:“就那倆女人,你覺得我的眼光那麼低劣?”
其實她已經可以看出來,秦曜很討厭秦夫人替他張羅這些事,尤其是這種變相的相親,估計就是和陸小曼的經歷有關,跟她結婚真的是對秦夫人的不滿吧?
一想到陸小曼,再想想剛剛秦夫人跟她說的話,那種看不起她的語氣,那時侷促,這會兒忽然讓她覺得可笑,要不是契約規定不能公開關係,她可能真會告訴秦夫人,她沒搶她的兒子!
想到這裡,她看了看此刻正盯著她的男人,總覺得他要什麼有什麼,卻忽然發現,他或許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