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相簿。”

“看看照片又怎麼了？”陳敏娟也跟在葉少聰身後出門，不過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又招呼葉少聰先下去，自己稍後就來。

“照片……”周芷蘭不好意思說那人拿了自己小時候赤條條的裸照，哼哼唧唧半天，也不多說了，“反正就是不好嘛！”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這個了。”陳敏娟懶得理會女兒一驚一乍的樣子，轉而問道，“你今年寒假什麼時候回來啊？”

“還有半個多月吧……最近實驗室又忙起來，我現在又是導師的入門弟子了，總不能說自己先走吧。”

“那你隨便。”陳敏娟忽然正色，“蘭蘭，我問你，這幾天你都跟少聰在一起？”

“呃——”沒想到母親忽然問起這個，周芷蘭瞬間明白長輩的重點是什麼，窘迫的說不出話來。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是聽你乾媽說的。”陳敏娟以為女兒害怕了，給她寬寬心，又不放心的叮囑，“你們年輕人，那什麼的……我也理解。只是，你是女孩子，要懂得愛護自己；況且，你現在還是學生，比同屆人又小一些，若是弄出什麼來，身體受罪，也耽誤你的學業，所以——注意一些！……你，懂媽的意思麼？”

隔著話筒，周芷蘭也臉紅的要燒起來。哎，明明是寒冬臘月，大雪紛飛的，居然被這麼難以啟齒的問題弄得面紅耳赤。

周芷蘭心裡狠狠的罵著某個剛做了壞事的人，話裡還是努力鎮定，“媽，你們想多了，我們沒什麼的……”終於是不好意思承認。

“真的沒有？”陳敏娟不相信。

“沒有！”

記憶裡，女兒一向乖巧從不撒謊，陳敏娟猶豫了片刻，又道：“沒有就好。媽也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女孩子，要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少聰雖然不錯，看著你們在一起了，我們兩邊的家長也挺高興，但是，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

“哎呀，媽……我知道了！”周芷蘭再也接不下去了，不耐煩的要掛電話，“媽，我這邊下著雪呢，我現在回寢室的路上，打電話凍死了！先不說了啊……”

“好好，那你趕緊回去，天冷多穿些衣服！”

“知道了知道了！”

掛了電話，周芷蘭罵罵咧咧的一路回去。腳底踩著咯吱作響的雪地，把它想象成是某人，一腳一腳格外的重。氣死了氣死了！這個臭惡魔，一點都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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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雪紛紛揚揚的下了三天，整個世界成了銀裝素裹的白色。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