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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不計形象大吼大叫起來?

祁遠看了她一眼,繼續閉上眼睛,似乎是在責怪她打擾了他靜坐。

蔓蝶怒極反笑,只是這樣的笑容看起來有點猙獰:“既然你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那我講些你感興趣的事情。”

祁遠依舊不動,老僧入定般打坐,就差面前擺一隻木魚。

蔓蝶理了理衣襟,慢慢道:“昨日在準備嫁妝的時候,突然想去望月山走走,你猜我在那兒看到了誰?”

祁遠聽到望月山,身體明顯一僵,同時睜開了眼睛,陰霾地看著蔓蝶。

蔓蝶心裡有點惶惶然,依然強裝鎮靜,卻不敢再看他,繼續說,“我就跟她說了幾句,就發現她好像不知道我們要成親的事情,還一口咬定我是在騙她。”

落瑤聽到這麼久未出過聲的祁遠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跟她說了些什麼?”極涼薄的語氣,幾乎讓人以為他在和一個死人說話。

蔓蝶絲毫不介意這些,反而很高興他終於肯跟她說話了,笑眯眯地回答:“當然是實話實說了。”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說道,“對了,按她的個性,肯定要來親眼看看的,只是不知道她看到我們在耀清宮的婚房,會是個什麼反應?”

祁遠眼眸驟縮,霍然起身逼向她,整個人充滿壓迫感地站在她面前,墨色的長髮隨風張揚地飛舞,秀挺的劍眉橫霜冷對,一對鳳眸閃著危險的光芒,這蔓蝶的心理素質看來不差,若是常人,肯定承受不了天君如此陰霾冷冽的眼神。

蔓蝶剛開始確實被嚇到了,退後了一步,她心底裡其實沒底,吃不準祁遠會拿她怎麼樣,但是一想到自己有老天君老天后撐腰,晾他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她瞬時又挺直了腰板,不怕死地盯著他的目光看他。

兩人僵持了一會,祁遠似是突然覺得這樣的對峙很沒意思,嘆了口氣,率先拂袖而去。

漫天的蕃幽花在眼前飛舞,蔓蝶一個人站在如雨的落花下,像是在喃喃自語,“既然不能得到你一點愛,那就給我所有的恨吧。”

落瑤想起來,在望月山見到蔓蝶的時候,她當時確實是不信的,後來去耀清宮走了一趟,當時看到滿殿的紅就止了步,也確實沒有見到祁遠和蔓蝶,如今才知道原來當時這兩人是在這裡,只是這兩人,沒有她當時想象中恩愛。

一個疑問解開,但落瑤心裡還有一個疑問,她耐著心繼續看下去。

祁遠去耀清宮找她的情景她看不到,因為蕃幽花只對附近的人和事情有記憶,超過十丈遠,就無法記住。

吐出記憶的花兒開始凋謝,代表著生命的終止,花兒隨著畫面的逝去撒落下粉白色的花粉,這些花粉其實又是種子,在地上生根發芽,轉眼又長成一朵朵嬌豔可愛的花骨朵。

蕃幽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也許模樣相似,卻不曉得已經開謝了幾回,早就不是第一眼看到的那些花兒,只有眼前綻放的回憶,還在源源不斷地繼續。

身邊的祁遠揮手使了個決,把畫面快進了一些又停下來,落瑤不知道原來還可以操縱這些回憶的播放速度。

她抬頭看向畫幕,彼時應該已經過去了幾天的光景,這次祁遠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南宮蔓蝶,準確地來說,是拖著她跌跌撞撞地過來。

她的一隻手被祁遠牢牢鉗住,雖然小跑著,依然跟不上他的步伐,嘴裡有點驚慌地喊著:“你要帶我去哪裡?”

聞言,祁遠腳步倏地停住,落瑤站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祁遠的正面,祁遠臉上現出詭異的神色,低沉著嗓音道:“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一樣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話是對著蔓蝶說的,眼睛卻是看向不遠處的誅仙台。

蔓蝶依舊死命地掙扎,卻還是掙不開祁遠的手,“重要又怎樣,她若是真的愛你,就不會一聲不吭消失。”

祁遠似是被說中了心事,有點慍怒,“誰說她消失了,她會回來的!”

蔓蝶怔訟了一會,突然撲過去,搖著他的手臂,“你醒醒吧,你不知道這個樣子讓我有多心痛,你忘記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了嗎?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日子還很長,一切都來得及。”

祁遠兀自笑了一下:“來得及嗎?”頓了頓,又低頭說道,“是啊,你做什麼都來得及,可是我和她之間,已經來不及了。”

蔓蝶依然不甘心,“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祁遠一臉厭惡地偏了偏頭,“你要我說多少次,我從來沒……”他又突然不說下去了,頹頹地擺著手,“算了算了,你回去吧。”

落瑤看到蔓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