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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中遠要想進入遠東,那是一點門都沒有。

商業談判講究的就是一個討價還價,大家從一個切入點出,你退一尺我讓八寸。最終尋求的就是一份契合,以達到有效合作的目的。可現在呢,郭守雲他不按牌理出牌,一個十字路口,他給設了四道圍牆,孫紅羽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頭困獸,即摸不清他的意圖,又找不到可尋得縫隙。自己為中遠來尋求合作了。可人家壓根就不想合作,這談判還怎麼退讓啊?更何況,她這個名以上的集團總經理,其實並沒有多少的決定權。手頭上可以讓出地利益少得可憐,所以說,如今的孫紅羽就是處在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上。

“你要怎樣才能把進出貿易公司的事情舍在一邊?”無計可施之下,孫紅羽值得選了一個最笨的辦法,步步為營,一點一點砸碎郭守雲設下的障礙。而在這所有的障礙中,貿易公司被查封事件,無疑是必須先解決掉的,這是一個先決條件,孫紅羽看地很清楚。

“你看這樣行不行。當初公司被查封之後,有關方面做過一些統計,我可以拿到詳細的資料。如果你感覺滿意的話,我可以以中遠集團的名義,就貿易公司地損失對你作出補償,加倍的補償。”孫紅羽很坦誠的說道。不過她這話裡,未嘗沒有擠兌郭守雲的意思。

“呵呵。”郭守雲笑了,他搖搖頭,伸出兩支手指,指了指孫紅羽說道,“紅姐。你這是罵我啊。不錯,當初那幾百萬的損失,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可是眼下,不是我誇口,這點東西。我還真沒放在眼裡。我之所以抓住這個問題不放,並不為因為錢的緣故,大家都不是過家家的小孩子,一塊兩塊的還要斤斤計較,我之所以要把這個問題拿出來,是因為事情本身的性質而不是別的。”

從沙上站起來,郭守雲揹負著雙手,在大廳裡往來地走了兩步,似乎在考慮有些問題該不該說。約莫半分鐘之後,他停下來,站在沙後面,雙手撐住椅背,說道:“紅姐,當初公司被查封,明確給出來的原因,是因為涉及到鉅額的偷逃稅款問題,但是我不傻,我知道公司雖然涉及到一定的偷稅瞞稅,但是和所謂的鉅額,卻並不沾邊,因為每一批貨物在出境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乾淨的,而它們真正變成地贓物的時候,已經進入了蘇、朝境內。這些年國家改革開放,經濟體制上的不完善、不健全,造成大批和我們郭氏類似的貿易型公司,毫不客氣地說,這其中有很多做的要比我過火。但是為什麼在郭氏被查分地時候,別的地方都沒有什麼動靜呢?我知道,因為我們兄弟倆和別人走的路子不同,我們碰了一些不該碰的東西。”

孫紅羽沒有說話,她只是冷靜的看著郭守雲。她知道,眼前這個傢伙是人精,有些事情要隱瞞是不可能的,做一些刻意地爭辯,只能引來他的反感,而起不到任何好的效果。

“當然啦,國際問題嘛,國內在這方面的決定,我也可以理解,”郭守雲淡然一笑,回味般的說道,“

,公司被查封的時候,我沒有半點怨言,只不過守成落了一陣子。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件事倒是幫了我很大的忙,不管是在遠東還是在莫斯科,有大把的人希望看到我們兄弟倆無家可歸,沒有這一樁案子,我和守成在他們的眼裡,永遠都是一個外人,永遠都無法融入他們的***。”

“那這麼說,你更沒有理由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了。”孫紅羽鬆了一口氣,她聽得出來,郭守雲這是在做退讓,不過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是在為自己製造一個說話的空間。

玩味似的看了孫紅羽一眼,郭守雲面色一整,坦然說道:“紅姐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公司被查封,我們兄弟倆變成斷根的喪家之犬。”

踏踏腳下厚實的地毯,郭守雲說道:“這片地方,成了我們唯一可以生存寄託的保護地。在蘇聯,每一個清楚我們兄弟倆的人都知道,我們不是蘇聯人,可他們也不認為我們是外國人,我們已經融入了遠東這個群體,所以這裡的一切才不會排斥我們,而我們要想繼續在這裡立足,就必須保持現在這個身份。試想,在這種情況下,中遠要想進入遠東,還要與我們合作,這對我們兄弟來說難道不是一個難題嗎?中遠立項,一旦與遠東本地的商企生衝突,我們如何選擇立場?三個月前,僅在哈巴羅夫斯克,就有中資貿易企業四家、蒙古人出資的貿易企業兩家、喬治亞人的貿易公司六家等等,現在你再看看,全市同型別的貿易企業,除了二十餘家俄羅斯人所經營的之外,已經別無分號了。為什麼?沒別的,他們遭到了排斥,綁架僱員、縱火、搶劫,這一類的事情接連不斷,一個外資的企業,在這裡根本無法立足。將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