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己傷了自己吧。我苦笑一聲,看了看四周,幸好現在還不到凌晨,天還有些黑,街上也沒有人。黎明前的黑暗果然是最黑的時刻。望了一眼地上那具臉已烏黑的屍體,我腳步虛浮地離開了。
走了一段距離後,天有些矇矇亮了,我只覺胸口一陣絞疼,又一些鮮血沿著唇角慢慢溢了出來,我忙扶著牆壁站了一會。這時一頂大轎過來了,我警覺地望過去,卻見正是那天所遇到的黑衣男子,他依然躺在那張通透寬敞的四人抬的大轎上飲酒,不過這次沒有女子在上面,此時他正頗有興味地觀察著我,我冷冷掃了他一眼便繼續向前走去。我肯定他不會認出我,因為那天他雖然讚我的琴音,卻並沒有往我們馬車這邊瞥過一眼,果然他未做片刻停頓便繼續前行了,他往東我往西,漸漸地遠了。
等我回到梅軒天已大亮,青玉四人皆守在門口,見到我蒼白的臉都嚇壞了,我對她們微微一笑之後就暈倒了。等我醒來已是幾日後的晚上,紅袖、紫月和藍依都趴在我的床邊睡著,小臉上都還殘留著淚痕,俱現疲色。我拉過被子想給她們蓋上,結果一動,她們都醒了,見我安然地坐在那裡,就撲上來大哭起來,邊哭邊說:“公子你總算醒了,三天了,嚇死我們了,嗚嗚……三天裡你一動不動,嚇死我們了,嗚嗚……你要有什麼事,我們可怎麼辦?嗚嗚……”她們哭得驚天動地,猶如黃河決堤。我輕摟著她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