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信你自己摸摸,看看它們還活著不。”劉一流指指盤子裡一動不動的螃蟹。
秦笑語還真不信邪的拿手指碰了碰,本來僵臥不動的螃蟹反射性的動了動細長的小腿,“哇,這螃蟹真的沒死啊,還是活的,還能動。”秦笑語驚訝的喊道。
“做螃蟹最重要的就是要新鮮螃蟹,如果把螃蟹弄死了,這螃蟹不都失去了本來的鮮味兒了嗎?看螃蟹死沒死,你們注意看看它的眼睛,要是眼睛成白色的了,那一定是死的了。”劉一流不得不耐心的給十指從不沾陽春水的這幾位詳細解釋起來。
“哦,是這樣。”柳眉她們都緩緩點頭,也都有些臉紅,這些關於做菜上的細節性問題她們幾個還真是都不知道,因為都是天之驕女,家裡的一切都是父母包辦的,那怕現在上班了也是這樣。
至少,像梅冉劉一流就知道,她結婚前連碗都沒洗過,後來雖也學著做菜,但還是沒洗過碗。
胖子這會兒已經急不可耐的把石頭壘起的灶裡填好了柴火,努力的吹著把火燒的旺了起來。
劉一流拿起水囊往鍋裡倒了半鍋靈水,把洗乾淨的小山靈芝丟了進去,待水煮開,又把盤裡的螃蟹全部倒進去,往裡面又放了點兒醬油和精鹽,就把鍋蓋蓋上。
“這就完了?不整點兒調料啥的?”一旁相當期待醉蟹的幾個人包括無敵老頭兒看得都有點兒傻眼,這明顯就是一鍋鹽水煮螃蟹啊,除了丟了點兒“蘑菇”就沒搞別的了。
劉一流翻了個白眼,他心裡其實也很期待,這鍋裡的水可都是靈水,用這種水煮出的螃蟹他可也沒吃過,不過他敢肯定,在無往而不利的金手指面前,結果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不過看看這幫美食小白,他也只得耐心解釋:“這吃螃蟹最重要的就是要這鮮味兒,如果別的調料過多,反而會破壞這種鮮味兒。還有,這靈芝可不比普通的蘑菇,既然它是一種藥,那麼大家也知道良藥苦口,越是好的藥就會越苦。”
“那你這不是有點兒矛盾嗎?一鍋鮮螃蟹,再煮上一鍋苦藥,那是個啥味兒?兄弟,我們是來嘗美味,不是說要吃中藥強身健體來著。”胖子聞聽此言,關心的問道,他現在需要滿足的是嘴,不是來調養身體,誰沒事兒就煮中藥喝啊。
“呵呵,因為這靈芝蟹也長吃靈芝,所以兩者相融合,先是微苦,才會再感覺甘甜。也就是我們這兒產的這種特殊的山蟹才能配合靈芝一起煮,要是那些湖蟹煮著靈芝吃,恐怕只有苦味兒了。”
煮了沒多久,一陣清香就從鍋蓋的縫隙中鑽了出來,有靈芝香還有蟹香混合著酒香還有種說不出的香味兒,就這麼糾纏在一起鑽入一旁等待眾人的鼻端。
“好香,好香,聞著這香味兒我就有些醉了。”胖子貪婪的往鼻子那兒拿手扇一扇,彷彿這樣就能多弄些香氣過來。
幾個人哈哈笑起來,甄小美以手撫頭,這老爹也真是,都這麼胖了,還如此饞嘴。
“其實我們這兒有些地方還有一種叫“焗蟹”的吃蟹法,它的口味極佳,故有很多人喜歡這吃法。焗蟹的做法是用粗鹽將蟹整隻埋敲結實,然後放入瓦罐內封藏,或者放置火爐內焗煨。方法雖然簡單,可是作出的味道各有千秋。
焗蟹可生吃亦可熟食,但也有人炸著吃。炸吃容易喪失鮮味,真正的饕家絕不會這樣吃的。生吃焗蟹將其附著的鹽粒彈淨,放入烈酒內浸泡一天或半日,取出便可食之。這種吃法酒客們最愛,三五賓朋圍坐一桌,來盤生焗蟹加些嫩醃姜。但見潔白的瓷盤內,粉紅的嫩姜,配以晶瑩透明的焗蟹肉,立馬讓人嘴饞不忍。”
在等待的間隙,劉一流一邊拿出幾個小碗,帶來的剩下沒倒完的龍鱔血酒給倒上,一邊給大家說著這山蟹的另一種吃法。
聽的黃逸和胖子又是一陣喉結滾動,無敵老頭兒更是拿起布袋:“黑蛋,這兒可還有不少螃蟹呢,回去了就用你說的那種方法再做一道?小陌他們都還在家沒嘗過呢,你看,不讓他們嚐嚐,我都不好意思回去了都。”
“哈哈”大家都被無敵老頭兒想吃東西又推到別人身上這種小孩兒一樣的表情給逗樂了,這個可愛的小老頭兒。
沒過多久,劉一流算算時間,也過了十來分鐘了,拿開鍋蓋,螃蟹由原來的墨綠變成大紅色在沸湯裡上下翻滾,一股濃香撲面而來。
“好了,一人一隻啊,別搶,很燙的。”劉一流話沒說完,幾雙筷子就往鍋裡伸過去,顯然就是那爺孫倆還有一個蹲旁邊半天捨不得離開的黃大公子。
“嘿嘿,我們是怕你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