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之誇張,卻並沒有讓其身後的幾名幻影閣年輕天才感到奇怪。
實在是沈非這段時間以來的名聲太響了,而且那揹負黑色長槍的獨臂形象,任誰一見都會聯想到那地雛榜上新晉的第十天才。
“難道他很出名嗎?據我所知,地雛榜上好像並沒有沈非這個名字吧?”被人像看待傻子一樣的盯著,管夷沉著臉說道。
這敢是之前管夷敢有恃無恐對沈非出手的原因,因為在他閉關之前,地雛榜上哪有沈非的名字,何況這獨臂小子的丹氣實力,比他還要低了一籌。
“哦,我倒是忘了,管夷大師兄閉關已有一月有餘,並不知道新一期的地雛榜,已有極大變動!”尚麟好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地,一拍腦袋,不過說話語氣,讓得管夷臉色愈發陰沉如水。
“你倒是說啊,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見得尚麟東拉西扯,始終不說正題,管夷也有些不耐煩了。
到了這個時候,尚麟也沒有再賣關子,搖頭晃腦地說道:“管夷大師兄有所不知,這個沈非啊,當初在槍神島,憑一己之力擊敗金劍門的封軒,更是強勢擊殺了萬毒閣的耿騅,最後從三名九重地丹境的強者手中脫身而走,這才讓萬曉閣趕製了新的一期地雛榜,嘖嘖,想不到管夷大師兄也有和其交手的機會,還真是幸運。”
尚麟開頭幾句還是在描述沈非的那些戰績,最後兩句話卻又變成了隱晦的嘲諷,他心中清楚得很,這個所謂“和沈非交手的機會”,或許管夷在聽到那些東西后,並不會有絲毫覺得是幸運吧?
“你……你說什……什麼?”
果然,在尚麟話音落下之後,管夷的臉色驟然從陰沉變為了雪白,此時他哪有心思去管尚麟的暗諷,他心中一個念頭,只是在沈非擊敗封軒、擊殺耿騅和從三名九重地丹境圍攻中脫身而走這三件事上。
要知道管夷在地雛榜上的排名,只不過是第十三而已,雖然比那萬毒閣的耿騅看起來要高了一位,但他自己知道,真要和那渾身是毒的萬毒閣第一天才對上,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呢。
至於金劍門的封軒,那更是地雛榜排名第十的金劍門第一天才,堂堂六重地丹境的修為,還是出自四門之一,管夷自問與之對上,那是必敗無疑。
而那個在擂臺之上傲然而立的獨臂小子,竟然正面擊敗了封軒,更強勢擊殺了耿騅,最後還從三名九重地丹境強者的圍攻之下脫身,這小子真的只有四重地丹境巔峰的實力嗎?
正當管夷想到沈非修為的時候,尚麟的聲音又是飄了過來道:“據說當時的沈非,還只有三重地丹境的修為,嘖嘖,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辦到那些事情的。”
此言一出,管夷只覺從自己腳底心突地冒出一股寒氣,讓得他渾身都不由有些顫抖了起來,在三重地丹境就能擊殺和自己差不多實力的耿騅,現在達到了四重地丹境巔峰,自己居然有勇氣和這樣的傢伙戰鬥,還真是有魄力啊。
管夷之所以身子顫抖,是因為他突然想到,沈非連萬毒閣和金劍門都不怕,又豈會來怕一個幻影閣?能和這種殺伐果斷心性堅韌之輩對戰後還未死,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另類的幸運?
一旁的尚麟看著身子顫抖的管夷,眼中不由掠過一絲得意之色,他之所以過來,要的就是這樣一種效果。
不過尚麟心中卻是有著一抹淡淡的遺憾,這個討厭的傢伙,怎麼就沒有死在沈非的手上呢?要是管夷真的死了,那他尚麟就能以第一天才的身份代表幻影閣去參加這一屆的地雛奪榜戰了。
一想到沈非,尚麟不由將目光轉到了擂臺之上,蘊含著一種莫名意味地笑道:“不過管夷大師兄,那小子得罪了你,卻是馬上就要死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是啊,還好……還好……”尚麟的一句話,將有些失神畏忌的管夷拉了回來,一想到老師那通天的手段,他無論如何不會相信沈非真能在其手下撐過三招。
如果沈非真的死在這幻擂殿的擂臺之上,那所有的威脅都將不復存在,而他管夷,也依然是幻影閣的大師兄。
見得管夷突然之間興奮起來的神色,尚麟不由撇了撇嘴,身為曲未的弟子,他的訊息來源無疑要比管夷要靈通得多,而且他還從某些渠道得知了沈非的一些手段,或許那小子能撐過三招也說不定。
中心主擂臺上!
沈非看著對面這個目光之中閃爍著冷笑之意的老者,如何不知道米泉已經是對自己起了必殺之心。
今日這擂臺三招之約,是自己答應的,所以說米泉只要在三招之內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