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跟著我,就是最靠近我的人,我信你,才跟你說這些。”
趙修的聲音淡淡的,足夠蠱惑人心,有些話卻還是保留了下來。
比如他知道,姚三更之所在在那麼困難的時候不去選擇跟林沅麒,也因為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地位很高,是青幫老大的兒子,但是他心狠手辣,未來又禍福難料,選他無異於選了一條危險又充滿荊棘的路。
趙修沒有說出口,除了明白現在並不是坦誠一切的時機,還因為姚三更他們跟著他,未來也未必是通行無阻,在這條路走的人,永遠不能保證的東西就是命。但是,他不會讓這個人離開。
趙修從不否認自己自私,即使曾經猶豫讓姚三更回到普通人的生活,這種想法也只有一瞬,趙修要成功,姚三更這個人不能少。
他對著拉著窗簾的窗戶,臉上的笑消失無蹤,表情變得森然冷漠。
“我答應了你的條件,你是不是也應該向我證實你們的價值,至少讓我知道我做的不會是一筆虧本的生意。”
“九哥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就是了。”姚三更的態度轉變的也很快,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
“我要你們幫我收拾一群人。”
“什麼人?”姚三更挑了挑眉毛,想不出會有什麼人得罪了趙修,以他那樣的性格,得罪了這個傢伙,會被陰得很慘吧。
趙修淡淡笑了起來,“一群人渣。”
第二天早上趙修起來吃早餐的時候,順便開了電視。
電視里正在播放凌晨近郊發生的一件入室搶劫的案子,一夥身份不明的外來人士在居住地被人打成重傷,搶走了屋子裡的所有財務,後來調查發現,這些人是流竄在各個城市之間的職業騙子,身上背了不少案子,已經被通緝多時,搶劫案雖然沒查出什麼,這幾個騙子倒是一個不落的被抓進了局子。
趙修看完之後換了個頻道,大口地吃起剛剛買回來的豆漿油條。
姚三更他們搞定這群人的本事還是有的,趙修又看了眼電視臺正在播的地方新聞,在鏡頭晃過一個人的臉時,他咀嚼的動作突然就放慢了,趙修眯了眯眼睛靠在椅子上,腦子裡細細回憶起來。
突地,笑了起來,他拿起豆漿喝了一口,嘗試著許久沒嘗過的味道。
二十年前這個時間點真的太好了,很多事情還沒變樣,比如手上的豆漿,二十年後根本就喝不出這種味道。很多東西才剛剛開始,比如有些註定髮際的人物還默默無名,有些日後成為掘金窟的繁華地段,現在還是一片荒地。
趙修輕聲笑了起來,從昨天起,他要養的就是一群人,不撈點錢是不行了。
把桌子收拾乾淨,他又去臥室裡換了一身衣服,順便習慣性地側身看了眼背後,發現上面什麼都沒有之後,他搖搖頭,套上外套。
姚三更解決了那幾個騙了沙沙的人渣,接下來就等著晚上會會黑山那群人了。
看了眼電視機里正在播放的短片,還要找個時間去一去九嶺區,也許他趙修也可以嘗試一把做地主的感覺?
晚上八點,B城三環線的外圍公路。
十幾輛價值不菲的車子停靠在路邊,一群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年輕人嘰嘰喳喳地圍在車子邊上叫囂笑鬧著,還有幾個穿著專業賽車服的人混在人群中,這些人看起來都在一起談笑,實際上卻涇渭分明。
比如那些穿著高檔,下巴可以揚起來當眼睛用的人就一直湊在另一邊,彷彿不想與那些混混為伍,在看到幾個賽車手的時候,眼睛卻在冒光,恨不得撲上去簽名。
這不是正規的賽車,車手也不都是專業的,但這個地方卻是這些人的地界,他們常年在這一塊賽車,幾個比較有名的車手外面的人也都見過,年輕人都崇拜有能力的人,那幾個能力出眾的賽車手在這些年輕人眼裡就是酷、帥、值得追捧的物件。
他們願意花大價錢去賭,對於這些人有錢的二世祖來說,丟進去的也不過就是一些零花錢,黑山這群人利用的就是他們的這種心態。
玩就要玩得不一樣,賽車可不是泡吧把妹,這是屬於男人,能燃起整個人激情的東西。
對於渴望放縱的年輕人來講,這種刺激足以吸引他們為之瘋狂。
趙修坐在車裡看著不遠處的這些景象,眼裡有幾分莫名的懷念,在視線轉到站在一邊東張西望的Jerry身上時,這種懷念的神色才褪了下去,變成慣常的隨意。
他望了坐在身邊的林沅麒一眼,“你來就是看戲的,既然看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