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的煙火,也許我的一生將會重寫,甚至整個天下的歷史也會被改寫。可是這世上的事永遠沒有如果。
馬車停下了,這一停我想應該是到了目的地了。撩起車簾向外望去,匈奴與西北的景象是不同的,它是一片遼闊的大草原。到了關外,愈向北移就更加寒冷,最後竟走了很多恍若與世隔絕的地方,人煙稀少,有時甚至幾乎遇不到人,並且遊牧特色更是越來越表露無遺。而此刻外面確是人聲鼎沸,馬車走過的地方,外面的族民竟是全部跪迎。口裡象是在歡呼什麼。似是在迎接王子歸來。
最後馬車停在了一個華麗的帳篷外。有人過來扶我下車,坐車太久,腿腳有些麻木,一個操著中原口音確是一身當地打扮得中年女子說:“王子讓小姐就在這裡歇息,不要亂走。”
我不由好笑,走了千萬里路,剛到這,難道我還逃跑?
走進帳篷一看,裡面更是華麗,地上鋪著厚厚的長絨地毯,櫃子上擺著許多名貴的奇珍異品,充分具有塞外民族的氣息。一番洗漱後,我迫不及待的爬到床上,頭和身體剛剛捱上無比溫暖的被褥,就沉沉的睡去了。夢裡我竟然又夢見了師孃,她哭泣著,旁邊有幾個匈奴士兵,強行把她拽走。她用求救的眼神看著我,我追著他們一直跑,一直跑。。。。。
可能是太累了,感覺有人在輕輕的搖晃我,試圖讓我醒來,我半夢半醒的說:“再讓我睡會。。。放心吧。。。我不跑!”
“哈哈。。。”耳邊有人憋不住放聲大笑。我強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看見一個人坐在我的床上。嗯?這個人是?
待我完全清醒後,一下子認出了這個人,居然是完顏烈。這半年來我幾乎天天和他在一起,本是再熟悉不過,可是眼前的他我竟有些不認識了。他的頭上戴著黑色的皮帽,由黑狐皮製成,,帽子中央嵌著一顆白玉。滾金色皮毛的窄黑袖,寬只窄袖,袖口以金帶束住,腰纏玉束帶,高大的身形挺拔、俊朗、又兼具王者氣息。
他也正用欣賞的目光打量著一身匈奴衣裙的我,用手撫了撫我的頭頂說:“這半年倒是長高了不少。”
我仍沒從他的身上收回目光,傻傻的說:“完顏烈你這樣穿衣服,還挺好看的!”
“哈哈!”他又爽朗的大笑起來“原來你剛發現我好看?”他自信的看著我。
我一撇嘴:“給點陽光就這麼燦爛。”半年的相處,發現完顏烈除了把我虜來一事之外,對我還是很照顧的。對他也就不象當初那麼反感了。甚至有時會把他當成師兄他們那樣的兄弟一樣相處。
他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幫我正了正頭上戴著的白狐帽子,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滿意地說:“走吧,跟我去見父親。”
“我還餓著肚子呢!”我向他抗議。
他卻幸災樂禍的說:“誰讓你睡的跟小豬一樣?”我皺眉看他,賴著不走。
他又無奈一聳肩“走吧就是見一見,然後帶你吃好吃的。”
出了帳篷,他拉著我走,所到之處,見到他的人都連忙跪下行禮。一直走到一個巨型的帳篷外,忽然守衛的匈奴兵攔住了我們,然後跪下說:“王子殿下,單于吩咐要單獨見這位姑娘。完顏烈和我同時一愣,這是怎莫回事?
作者題外話:今天還有更
27、春宮泣血(一)
我獨自走進了這座巨型的帳篷。裡面居然沒有掌燈。我只能摸黑向裡面走去。腳下的地毯厚實鬆軟,踩下去軟軟的,心裡卻越發沒底。這個單于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莫藥?
我在一處站定,閉上雙眼,凝神片刻,再慢慢睜開,用目力環視四周。隱隱約約感覺這個帳篷遠遠要比我想象的還要大,離我最近的一個地方似是懸著一把大刀。而正對著我的前方,遠遠的似是有氣息傳來,我想應該是有人。於是朝他略一施禮:“齊豆見過單于!”
半晌,依舊無人出聲。黑暗中我能感覺到前方之人周圍傳來的煞氣,越來越重。心裡一時有點慌張,不由暗自罵道:“齊豆你既然千萬裡來到這,早應該知道這的兇險,今天才是頭一天,枉你學藝十年,難道終歸是個傻豆子?”然後又默默在心裡把這個老單于罵個一千遍。索性閉目調息,以不變應萬變。
“你是沐清風最得意的徒弟?”前方突然傳來低沉渾厚的聲音。
“得意不敢當,清風居士正是家師!”此人聲音略顯蒼老,應該是個上了年紀的男子。
“你師傅躲了我這些年,你可知道為了什莫?”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這聲音竟然有些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