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養生息的時候了。”他身子卻驟然間挺得筆直,透露了他心中的緊張。
竇昭笑道:“那你給我說說,五舅是個怎麼樣的人?”
她神情坦然,很快就消彌了宋墨的緊張。
他笑回憶道:“五舅長得很英俊,大家都說我長得有點像他,為人很豪爽,很講義氣,性情開朗,三教九流,無所不交。當時京都的人提起蔣五爺,沒有人不翹著大拇指讚一聲的”
宋墨微笑著說著從前的一些舊事。彷彿又回到了那段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功課而讓他倍覺煩躁,現在想起來,卻無比幸福的時光。
竇昭饒有興趣地聽著,腦海裡漸漸勾勒出一個遊俠兒般的蔣柏蓀。
馬車靜靜地停在了英國公門的門前。
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已經停了,天空中出現了一道彩虹。
宋墨扶竇昭下了馬車,見到馬車前有一窪水。吩咐陳核:“指個做事仔細點的車伕給夫人用。”然後帶著竇昭繞過水窪,上了臺階。
陳核,馬車伕。還有大門口當值的全都像被施了定針術似的,直到竇昭和宋墨進了門,才回過神來。馬車伕拉著陳核直喊“冤枉”,陳核哪有時候聽他囉嗦,直接吩咐身邊的小廝:“給他另安排個差事”,急急地追了上去。大門口當值交頭接耳,一片“嗡嗡”聲。
宋宜春的心情自宋墨和竇昭走後就一直像這陰雨的天氣,很不好。
宋墨婚前,他沒有給兒子安排通房。
很多結髮的夫妻,都因為丈夫新婚之夜表現不佳,之後不太願意和妻子同房。
兒子不僅和媳婦圓了房,而且回門的時候,還表現出不同尋常的溫柔和體貼。
男人都是這樣,得了好處,自然就會低頭。
宋墨應該和竇氏相處的很好。
那他到底要不要把主持中饋的權力交給兒媳婦呢?
他想找陶器重商量,陶器重去了真定還沒有回來。
翰林院的杜先生又派人送來了書信,說是這些日子奉皇上之命給皇子們講筵,恐怕不能繼續指點宋翰的功課了
宋宜春氣得一口濁氣堵在胸口怎麼也出不來。
他把宋翰叫來,狠狠地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