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
陳曲水忙回了房躺下。
不一會,松蘿走了進來。
“陳先生!陳先生!”他小聲地喊著陳曲水。
陳曲水哼著翻了個身。
松蘿長長地舒了口氣,在屏風外臨窗的大炕上躺下。
陳曲水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陳桃他認識,正如武夷所說的,是個很細心的年輕人,沉默寡言,又能察顏觀色,以他的性格,做個貼身隨從再合適不過了。
他能犯什麼事呢?
不知道竇昭怎樣了?
有段公義和陳曉風在她身邊,她應該很安全。
那天的事真是驚悚,要不是小姐當機立斷,他們恐怕都會死在田莊吧?
可惜,卻要嫁給魏廷瑜!
那個沒腦子的,也不想他和宋墨不管是年紀還是身份都相差甚遠,那宋墨憑什麼禮賢下士的和他結交?
要不要提醒一下魏廷瑜呢?
田莊的事肯定不能告訴他,四小姐認識宋墨的事就得重新編個理由。可謊言就像個大雪球。會越滾越厚的。
陳曲水嘆著氣,聽了一夜雨。
第二天早上,雨勢小了很多。
武夷笑著對他道:“我有事要去找文護衛。陳先生能不能放我一天的假?”
陳曲水想到昨天晚上武夷和松蘿的對話,不聲色地笑道:“你去吧!我身邊有松蘿就行。”
武夷謝了又謝。歡天喜地出了門。
他直到中午才回來,用過午膳,他再說出去找文護衛:“或者出去有什麼事去了?”
這位文護衛三十五、六歲的樣子。是個虯鬚客,沒有成過家,一個人住在英國公府東府那邊的群房。
下午,武夷依舊沒有找到文護衛。
曾五撐著把傘,陪著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過來。
他向那男子介紹:“這院子裡只有三個人。其中一位老者,是個落魄的秀才,是嚴先生的知己。被世子爺收留了,就住在這裡。另兩個服侍這秀才的小廝。一個叫武夷,原來頤志堂的書房掃地,一個叫松蘿,原來頤志堂裡照看花草。後來撥到這裡來院子,順利幫這陳秀才擔個吃食、奉個熱水什麼的,倒也能派上用場。”他說著,叫陳曲水:“喂,你過來,拜見常護衛,他老人家以後就是頤志堂的護衛了,你們以後眼睛發亮點。”
陳曲水驚駭萬分。
在宋墨不在的時候,頤志堂竟然要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