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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喝了下去。

付助理展顏一笑,又為他倒了一杯酒,潔白手腕上一隻碧綠的玉鐲子,手背狀似不經意間碰到他的手,又快速離開,因為離得太近,可以看到線條優美的脖頸,絕對當得起美麗兩個字。

她端著酒杯,美目帶著盈盈笑意,有星光在流轉:“安董,我可不可以問個比較私人的問題?”

安銘臣低笑:“付小姐請說。”

付助理又靠近了一些,更有絲絲魅惑的香水味道纏繞過來:“安董喜歡什麼樣子的女子?”

安銘臣靠回到沙發上,一隻手緩慢撫摸著酒杯,狹長的眼尾挑起,笑得格外好看:“就是付小姐這樣的。”

等安銘臣重新坐回車子裡,時間已經堪堪指向十一點。司機穩慢地開著車子,安銘臣坐在後面,略略扯了扯領口,慢聲開了口:“把後面的車窗開大一點。”

副駕駛位上的特助依言照辦,冬天的涼風立刻更強勁地灌進來,安銘臣皺著的眉心微微舒緩了一點,他靠在真皮座椅上閉目養神,特助忽然將一個密封水杯遞了過來。

安銘臣揉著眉心接過來,看了看。特助解釋:“這是蜂蜜水。剛剛新買的水杯,熱水也特別煮沸的,您喝一點吧,有助於解酒。”

“辛苦你了。”安銘臣捏住水杯轉著看了又看,開啟湊近嘴邊,可最後還是放到了一邊,“可我不吃蜂蜜。”

特助欲言又止,安銘臣像是感應到一般,笑了一下:“想說什麼直接說。”

“您多注意身體。前段時間才在醫院住了一週,醫生說現在是調養期……”

安銘臣含糊地“唔”了一聲,打斷了她接下去要說的話。他最近確實有些忙,應酬也十分多,剛剛在KTV裡其實已經又困又累,強撐下來,如今胃部十分不舒服,頭也很疼。

特助還是吞吞吐吐:“還有一件事……”

安銘臣雖然有些微醺,腦筋卻還算靈敏,抬起眼皮哼笑一聲:“等會兒,你先讓我猜猜。今天下午公司去了個女士要找我?”

特助老老實實地點頭:“是的。一位姓藍的小姐。”

安銘臣重新閉上眼,嗤笑一聲:“上回是是姓白,上上回是姓黃,這回改姓藍的了?姑媽成心要開染坊麼。”

他的手指或輕或重地揉著眉心,繼續慢慢地說:“以後再遇到這些事也直接找藉口推掉。不管對方說是我媽還是我姑還是我姨的意思。”

“是。”

即使開窗通風,安銘臣也覺得胃裡在不停翻攪,不適感幾乎頂到了喉嚨。幸而此時車子緩緩停下來,是他最近慣常住的公寓樓下。

安銘臣下了車,依舊微微蹙著眉,正要離開,卻忽然想起了什麼,回身敲了敲車窗,開了口:“檢查一下後備箱,看有沒有多出來東西。”

特助和司機互望一眼,依照吩咐去辦。然後抬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是有兩箱禮物,還包裹得很嚴實。”

“明天按原樣送回去。”安銘臣愈發覺得不耐,冷聲說,“告訴他這忙我通融不了。”

“是。”

如果從忙碌程度看,黎念比安銘臣要悠閒許多。她的工作日程都安排在半個月以後,現在賦閒在家,每天除去在家種花養魚上網看電視,就是被韓道拖著去參加各種聚會,或者去Ada家幫忙照顧那個混世小魔王莉莉。

三歲的莉莉有時比三十歲的安銘臣還要難應付一些。每天都必須固定餐配巧克力和冰淇淋,大人不給就發嗲撒嬌不睡覺。黎念每次去的時候都要帶上一大盒包裝精美的禮物,才能討得這位小美人的歡心。

黎念並不擅長哄小孩,可是莉莉實在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黎念每次坐在Ada家的客廳裡,看著這隻漂亮猴子不停上躥下跳不得安寧時,都要反思一回自己小的時候有沒有也像這樣讓人沒轍得又愛又恨過。

她每回反思,都記得自己小時候被形容最多的詞彙便是安靜漂亮加乖巧。別的孩子在玩的時候,她一個人在書房讀那套厚厚的百科全書。別的孩子在熬夜趕作業的時候,她則在漫不經心地拿著各式毛筆一點點作國畫勾勒。

她甚至不曾玩過家家。她的童年安寧纖細,按照規規矩矩的軌跡一點點碾過時間車輪。甚至連父母雙雙去世,十七歲的她由叔伯們代為照顧,她也默不作聲地安靜接受。

她的叛逆期來得太晚太晚,在遇到安銘臣之後才正式開始。

黎念今天去的時候莉莉正在用積木搭一座別墅,綠樹白蘭,小橋流水,分外別緻。黎念看到覺得眼熟,總覺得這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