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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黎念簡直無語了。

遇到紅燈,安銘臣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把她貼住車窗的頭格開。黎念飛給他一記眼刀,他張張口欲言又止,最終仍舊沒有說出口。

黎念木著一張臉問他:“今天下午你堵住我的車子,是故意的吧?”

安銘臣單手掌握方向盤,另一隻手揉著額角,慢慢地笑開:“為什麼我要故意去堵你的車?念念,我還沒有思念你到用這種手段來見你吧。”

即使她絲毫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他的每句話依舊能讓她覺得自己在自作多情。黎念惱恨:“那您做出這麼掉檔次的把戲是幹什麼?”

安銘臣笑了笑:“我無聊,我樂意。”

黎念偏過頭,冷冷地瞧著他。T市的夜晚光華流轉,倒映在車裡,她慢慢地望著他的側臉,線條流暢,即使抿著唇都十分好看。

她盯著他看了有將近十秒鐘,安銘臣卻絲毫不為所動。彷彿開車是他唯一的事業,那樣專注和認真,幾乎不符合他平時懶散的風格。

路過一家酒店,有強光忽然打進來,黎念突然看到他雪白的衣領上有一枚鮮紅欲滴的口紅印。

她看了一秒鐘,嗤了一聲,隨即扭過頭。

車子慢慢開上山上別墅。這是安銘臣眾多房產中的一座,小而精緻,每一寸都可以看出主人龜毛的考究癖好。黎念在這裡一共只住過兩個晚上,在她的印象中,這裡就是一座堂皇的水晶宮,脆弱易碎,中看不中用。

但安銘臣一直都喜歡收藏漂亮的事物,這是她許久之前就知曉的事。他的每處房產,每件衣服,每個配飾,甚至包括她,他都務必要做到美學和精益求精。典型的完美主義者。

在他們剛剛結婚的時候,在黎唸的牴觸稍稍鬆動後,在安銘臣心情很好的時候,他總是喜歡抱著她,摸著她的臉,面帶笑意,一遍遍地叫她“念念”。黎念煩不勝煩,剛剛張開嘴要說話,他的舌尖便趁虛而入,吮吸糾纏,他的長睫毛微微顫抖,並且小心翼翼地摟住她,像是在寶貝一件得之不易的珍貴瓷器。

黎念因為回憶有些恍惚,沒有察覺到她已經不由自主跟隨他進了別墅。周圍幽靜地只剩下她高跟鞋的聲音,安銘臣把門開啟,室內一片黑暗,黎念突然覺得這裡就像是一個黑洞,要把她吞得皮骨不留。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屋。安銘臣剛剛把手反手關上,另一隻手就迅速攬上了她的腰。房間內沒有開燈,只餘下少得可憐的月光。黎念被他鎖住手腕,他在她的脖子處輾轉廝磨,攜著他獨有的清爽氣息,並且帶著危險的訊號。

黎念回神得十分快,張口就狠狠咬上了他的脖子。但她的力氣敵不過他,最終還是恨恨地放開,只冷冷地瞧著他,任憑他咬開她的扣子,然後氣息平穩地冷靜開口:“安銘臣,你費這麼多力氣把我拐回來就是為了和我做這種事?你隨便勾一勾手,會有許多人想上你的床。”

他停下來,鼻息拂過她的鎖骨,黎念能清楚感受到他不怒反笑。他剝下她的大衣,一手滑到她禮服的拉鍊處,一如既往的慢吞吞語調:“我和別人上床,然後好給你證據讓你離婚?跟你做,是我的權利和義務。和別人,那叫通^奸。念念,別忘了,你目前仍舊是我安某人的老婆。”

黎念咬緊牙關:“好,那我也告訴你一個詞。我不喜歡而你硬來,這叫婚內強^暴。”

安銘臣突然停下手,抬起頭。他的眼睛在黑暗裡依舊是一片無法被忽視的濃重的黑,帶著懾人感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黎念頂住發麻的頭皮望回去,半晌後他突然笑了笑,接著放開了她,自顧自地在旁邊沙發上坐下,並且扭開了客廳的燈。

黎念深深吸了一口氣,撿起被他扔到地上的大衣。安銘臣脫下外套,默不作聲地解開了領口處兩顆襯衫紐扣,然後一低頭,正看到自己衣服上的那枚口紅印。

他扭頭去瞧黎唸的表情,發現沒有什麼異樣,視線於是撤離,低下頭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隻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兩條腿交疊在一起,姿態慵懶,只喝水不說話。

黎念看他沒有再理會她的意思,諷刺地扯了一下嘴角,抬腳去了盥洗室。

她摸不準安銘臣的真實想法,也不曉得今晚他會不會突然變態地折磨她。雖然按道理講,她實在不應該有這種念頭。因為其實自從他們認識以來,安銘臣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強迫過。

但她也知道,他總是能用自己的方式讓她最終自己服軟。他不動粗,卻比動粗更可恨。自從她二十二歲遇見他,所有的厄運都與這個叫安銘臣的男人有關。安銘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