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一旦夾雜了利益,翻臉是早晚的事,我想留著馬大哥這個朋友。”
馬豐起身大力拍拍他肩頭:“你總是看得比我明白,都說我馬豐朋友遍天下,仔細想來,能交心的也就那麼幾個,多數是有利可圖時稱兄道弟,無利可沾就翻臉不認人。女人也是,想方設法討好我,不外是看中了我的銀子。不象芸兒……”
說到卓芸,馬豐坐了回去,神情柔和許多,“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牽扯上門第身份……”馬豐說著,想到了什麼,神色之間有些閃爍,身子往前傾了些,“仲秋也知道,這些年我幹過不少荒唐事,洞房花燭的時候,若芸兒知道我不是童男子,會不會嫌棄……”
方仲秋想笑,可看他一臉急切認真,忍住笑意說道:“這女子是不是初次,能瞧得出來,這男子如何瞧得出,再說卓芸大咧咧的……嗐,馬大哥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馬豐擺擺手:“你都成親了,也不知道?你家娘子……”
何超在旁邊忍不住笑起來,馬豐瞪他一眼咬牙道:“反了你了……”
何超邊笑邊說:“馬大哥怪不得我,你這會兒的樣子,婆婆媽媽的,若是兄弟們瞧見了,沒有不笑的……要我說啊,管她呢,洞房花燭的時候,先把她辦了,成了你的人,還有什麼可說……”
馬豐搖頭,“你心裡沒人,不懂,其實,自從擄她回來,我就再沒碰過女人了,這誠意,該夠了吧?可若是她經了人事,明白過來,再嫌棄我,或者不願意給我生孩子……”說著也笑起來,仰脖灌了一壺茶,一撩袍子站起身道,“我的許多生意,何超都知道,我許你知無不言,都告訴仲秋,另外,”他指指案旁幾個箱子,“船運的路線生意名單賬簿,所以資料都在,仲秋隨意看,我先熬會兒藥去,夜裡再仔細跟你說。”
說著話,掀門簾大步走了,方仲秋與何超互相瞧了一眼,都大笑起來。
笑聲中,方仲秋一頭扎入那幾個箱籠中,逐頁細看,何超瞧他那麼認真,笑問道:“仲秋這年紀,要入仕也來得及,難不成就一心做這商賈?”
方仲秋看著賬冊笑道:“頭懸梁錐刺股,苦哈哈的,好不容易登科了,還得取巧鑽營,我看做商賈挺好,做出一分努力,就能多賺一分銀子,家裡人過得舒心富足……好傢伙,馬大哥這,富可敵國啊,抵得上一個于闐國。”
這時馬豐掀簾進來,笑道:“銀子是不少,可樹大招風。”
何超笑道:“馬大哥不是熬藥去了嗎?”
馬豐嘿嘿笑了起來,帶著十二分得意:“剛剛過去的時候,正在沐浴,沒忍住,偷看了幾眼,鼻血都快出來了……”
何超大著膽子取笑他:“馬大哥這樣笑,就象偷了腥的貓兒……”
馬豐瞪他一眼,笑得更加得意:“我本就是流氓出身,若是閉上眼睛不去看,滿腹孔孟,那就不是我了。沐浴後睡著了,我還偷偷親了幾口……”
他坐到圈椅中美滋滋得回味好一會兒,想再回去吧,剛睡著,還醒不了,百無聊賴,翹了二郎腿託了下巴,看方仲秋瞧得認真,突然問道:“對了,仲秋剛剛說到于闐國,那個儺蘿,她能放過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只想說一句,寫文也象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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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靈犀是閒不住的性子,每日假裝腿疼,走路都不能痛快,也就跟玉容逗會兒悶子,分外盼著方仲秋歸來。可日也盼夜也盼,眼看過了二月二,不見他的的人影。靈犀心裡直咬牙,將人送到了,交到馬豐手裡,你就該動身返家,難不成你還等著跟卓芸一起回來?
沒幾日,媒婆來了,春生的親事定了下來,定在三月初四,靈犀扳著手指頭,三月初四你準得回來吧?又一想,他也不知道春生成親的日子啊,就想著去桐城找何超去,可還得裝瘸呢看劉金錠忙著準備春生的親事,有些忙亂,心想她這一陣估計也顧不上擺治我,就慢慢直了腿走路,過個三五日,她笑嘻嘻道:“母親,我這腿啊,沒事了。”
劉金錠鼻子裡哼了一聲:“既沒事了,該幹嘛幹嘛吧,沒見過這麼嬌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呢。”
靈犀聽她說完,無波無瀾,轉身進了廚房。想想剛嫁過來時,婆母一個眼色,一句冷嘲熱諷的話,她都要往心裡去,戰戰兢兢自省,這剛過半年,臉皮就厚了許多,她捏捏自己的臉,笑出聲來。
又隔一日,她跟劉金錠說要去桐城一趟,劉金錠尚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