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帶全家出遊去,出遊回來,再捨不得,也得將翊兒送走了。”
靈犀嘆口氣:“你啊,在玉容的親事上也別固執了,兩個孩子苦苦相思,怪可憐的,擇日成親吧。”
仲秋笑道:“聽聽玉容的想法再說。”
二人正商量著,玉容進來了,坐下笑說道:“二哥二嫂,成親也不用非得等到十六,選個日子,今年成親吧。”
仲秋點頭說了聲好,感慨說道:“轉眼間小丫頭就長大了,都要成親了。”
靈犀笑道:“是啊,頭一次見也就閬兒這麼大,我總叫玉容小蘋果,我怕打雷,她就小大人一般陪著我。”
他們兩個自顧感慨,不期然玉容噗通一聲跪下了,一邊磕頭一邊流淚道:“此生若不是二哥二嫂,我就是個圍著灶臺伺候人的庶女,沒有二哥二嫂,就沒有我的今日。”
靈犀忙扶起她來笑道:“說什麼傻話,應該我說感謝才是,我跟你二哥剛成親的時候,許多時候都是玉容在中間調和,想起來我那時候還不如玉容懂事,玉容打小聰慧,能有今日都是自己用心。”
仲秋在旁道:“成親不過是玉容一生的開始,二哥不求別的,只盼著玉容日後,好好的。”
好好的,三個字包含千言萬語,玉容又落下淚來。
正感慨的時候,翊兒進來了,紅著眼圈說道:“爹,娘,我心甘情願去博羅,千萬別讓大哥去。”
原來閬兒出了爹孃屋門,就找翊兒去了,跟翊兒哭天抹淚說:“翊翊,爹孃要送你去博羅,哥哥不捨得啊,你才三歲,怎麼能離得了爹孃,哥哥想來想去,還是哥哥替翊翊去吧,想到要和翊翊分離,哥哥十分傷心,嗚嗚嗚……”
閬兒哭了一通,又摸著翊兒的頭,給他講了孔融讓梨的故事,然後翊兒就紅著眼圈來找爹孃了。
玉容也顧不得哭了,起身找到閬兒將他訓斥一通,因是玉容給閬兒啟蒙,閬兒向來怕她,規規矩矩認了錯,玉容讓他連夜寫那兒錯了,閬兒連夜寫了滿滿三張紙,讓姑父男扮女裝進了內宅,此是一也,故意惹孃親生氣,此是二也,欺騙弟弟意圖以退為進,此是三也,玉容罰他站在庭院中大聲唸了三遍,翊兒聽到哥哥是騙他的,氣得臉都紅了。
罰過閬兒,玉容叫來二人道:“你們兩個都喜歡素稽,是吧?”
二人用力點頭,玉容笑道:“我有一樁喜事,本來是讓閬兒去告知素稽,閬兒犯了錯,將這個機會給翊兒。”
閬兒眼巴巴看著翊兒拿著花箋走了,噘嘴道:“姑父肯定要帶他打獵去,哼……”
玉容瞧著他:“這下知錯了?”
閬兒點點頭,玉容揚揚手中幾張紙,問道:“這個呢?”
閬兒老實答道:“這個是為了敷衍姑姑。”
玉容又問:“剛剛唸的時候呢?”
閬兒低頭道:“也是敷衍。”
玉容嗯一聲:“去吧,今日背誦《公孫丑》,必須全文背完,一個字不許錯。”
閬兒乖乖去了。
靈犀隔窗瞧著,心中讚歎玉容厲害,估計日後做了王后,也是個厲害的。
素稽喜從天降,連夜讓人回龜茲報喜,成親前夕桂蓮找到靈犀,笑說道:“我就不跟著玉容走了,靈犀不用想著為我安排。”
靈犀不解看著她:“桂蓮想了很多年,好不容易盼來這一日。”
桂蓮笑道:“玉容能和素稽好好的就行了,我去了,旁人難免會笑話玉容有個做妾的娘,我只盼著,人家知道她是平安州首富方仲秋的妹子,不想讓人知道她有我這樣的娘。”
靈犀笑道:“玉容聰明懂事,斷不會願意。”
桂蓮笑道:“這些話我只跟靈犀說,玉容那裡,我就說她爹年紀大了,我放不下她爹。”
靈犀感概不已;如月年前產下一子,方家如今是如月掌家,如月持家井井有條,但在靈犀眼裡,未免太精明算計了些,對方老爹孝敬有加,對劉金錠表面客氣,對陳守貞和桂蓮,揹著人的時候就有些刻薄,桂蓮在方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她們自顧商量,誰知玉容早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帶著孃親到龜茲去,桂蓮說我舍不下你爹,玉容就摟著她脖子笑:“行了,我知道娘心裡那些主意,娘這一輩子,忍辱負重受盡委屈,還算計過二嫂,險些鑄下大錯,這一切,不都是為了我嗎?我早就跟素稽說好了,娘一定要跟著我們,到了龜茲,誰敢欺負我娘,得看我方玉容答不答應。”
仲秋沒去龜茲送嫁,讓春生去了,夜裡對靈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