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道:“我爹也這麼說過,那時的我,還不能修煉,每天夜裡都喜歡坐在屋頂看星星,我總覺得,這些星星和我非常親近,而每當這個時候,爹就會走到我身邊坐下,一邊陪我看星星,一邊給我說故事。”
漸漸的,秦星的話多了起來,彷彿開啟了閘門的洪水一樣,張開嘴,就停不下來,而他所說的,都是小時候和父親,和三弟,和大姐們的一些生活瑣事。
而楚寒伊,就坐在一旁,絲毫沒有不耐的神色,靜靜的聽著,聽到高興處,會陪秦星一起笑,聽到傷心時,會陪秦星一起哭。
就這樣,當月亮西沉,當群星退去的時候,秦星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一晚上說的話,似乎比自己這一輩子說的話,都要多。
轉過頭去,秦星看向了身旁的楚寒伊,此時此刻,正好最後一抹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臉上,為她那本就絕美的面容鍍上了一層銀光,讓她看起來就如同月中仙子一樣,無比的驚豔。
楚寒伊也同樣轉過臉來,看著秦星,兩人四目相對,一種無言的情愫在二人的心中緩緩瀰漫。
這一夜,讓兩人的關係,在無形中,近了許多。
其實,連秦星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中其實揹負了太多太多的壓力,承載了太多太多的秘密,而兩世為人,讓他習慣了將一切都深深的埋藏在心裡,但是,人,最怕的就是孤獨,最怕的就是不能傾訴。
人,在受傷的時候,又是最脆弱的時候。
這一個月來,楚寒伊每天晚上的暗中陪伴,秦星都知道,甚至連楚寒伊的心思,他也有所瞭解,只是他一直沒有開過口。
直到今天,在這星空之下,在這月光之中,在這山頂之上,在秦星心中的悲傷蔓延,已經快要將他撐爆的時候,他才主動開口,面對楚著寒伊,他終於卸下了所有的防備,摘掉了所有的面具,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將深藏心中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兩人相對無言,久久之後,還是楚寒伊低下了頭,輕輕的道:“怎麼不說了?”
“我,說了一夜了!”
一言說出,兩人不禁都是微微一笑。
遠處一處叢林之中,白自在得意的撫摸著自己的長鬚,而身旁,秦陽兩眼放光的小聲道:“白爺爺,我二哥眼光不錯啊,她就是我的二嫂嗎?”
“差不多,差不多,哈哈哈!”
從這一夜開始,每天晚上,秦星和楚寒伊,都會來到這後山之上,看著星空,沐浴在月光之下,聊著彼此的心事。
對於楚寒伊,秦星也有了更多的瞭解,知道了她的身世也比較悽慘,只有母親,卻從沒見過自己的父親,在她六歲的時候,母親因為一場意外而永遠的離開了她,不過,卻是給了她一條帶鎖的項鍊,並且告訴她,如果有一天,她能成為星者,那麼就能開啟這個項鍊上的鎖,在裡面,她會知道關於父親的訊息。
秦星也見過這條項鍊。
一條純白色的項鍊,像是白金打造,但是實際上並非白金,是一種連秦星也說不上來的材質,摸上去有種沁人心脾的涼,而項鍊的尾端,墜著一把指甲蓋大小的看起來像雪花一樣的小鎖。
秦星一看到這把小鎖,立刻就知道這鎖上佈置有封印,威力並不算強,憑藉自己目前對封印的掌握,就能開啟。
不過,他並沒有開啟,也沒有告訴楚寒伊,只是在看過之後,就將項鍊還給了她。
因為,這是楚寒伊的希望,當然應該由她自己去開啟。
楚寒伊始終將這條項鍊貼身戴著,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如此刻苦修煉的原因,她想早一點到達星痕期,早一點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誰,雖然說,她對於這個從未見過面的父親,並沒有半點的好感。
但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卻讓她無法割捨。
項鍊的話題,不過是秦星和楚寒伊在漫長的聊天過程中,所談及的無數個話題之一,過去之後,兩人誰也沒有在意,誰也沒有多想。
這段時間裡,除去秦星和楚寒伊關係的日間親密之外,竟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不管是武烈,還是地元宗,都沒有派人來找過秦星,而對此,秦星也有著自己的推測。
武烈,已經身在中州皇城,距離秦家,隔著無盡距離,即便是星者,想要穿越這片距離,不斷飛行,也需要幾年時間。
至於地元宗也沒有絲毫動靜,似乎是對自己殺死蘇平和葉朔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秦星猜測,應該是跟白自在有關。
不過,白自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