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正說著,不經意卻看到白氏手腕有幾道抓痕,便一驚問到:“這是如何了,可是她們沒伺候好?”
白氏老臉一紅,忙吧手藏在袖口裡道:“無事,你母后這幾日昏昏沉沉,話也說不得,她吃的都是安神的藥,許是眼力不濟,因此將我當成了旁人。”
她能說……她出門時老爺一再吩咐,叫她跟皇后求一門好婚,將家裡的大孫女定給泗水王嗎?才將她看到女兒可算清醒點,便趕緊悄悄提了,誰能想女兒頓時急了,說不出話,叫的嘶嘶的滲人,順手還撓了她幾把,若不是旁邊人拉著,怕是還要抓她個滿臉花呢。
“難為外祖母了……”泗水王嘆息了一下,命人去取膏藥來。
白氏見今日團團圍著的那些宮人不在身邊,便膽子略大了些,說起家裡的閒話,言中對自己的大孫女自然是錦上添花,誇了又誇,可惜,泗水王有心事,她的話卻沒聽進去幾句。
祖孫說得半響閒話,那朝華殿外便跑進一位小太監過來低聲道:“殿下,萬歲爺清修完了,去水澤殿了。”
泗水王點點頭,站起來整理下衣冠,跟老太太又說了幾句,這才起身出了朝華殿,一路來至水澤殿外,求見父皇。
今日阿潤與顧昭和好,顧昭也沒為難阿潤,還安慰了他幾句,因此趙淳潤有些煩亂的心便穩了下來。他來至前面,才將坐定,卻聽到外面泗水王求見,頓時心情又不好了:“他來作甚?”
孫希陪著笑解勸:“萬歲爺,那邊皇后還躺著呢,還是見見吧。”
趙淳潤想了下,點點頭道:“叫進來。”說完,卻取了硃筆,慢慢批改起趙元秀的作業來。
泗水王趙元芮進了水澤殿,撩袍拜倒,他拜完,上面卻不叫起,他就只能跪著。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天承帝這才淡淡的頭都沒抬的問:“你母親如何了?”卻依舊不叫起。
趙元芮眼淚頓時流了出來,他跪著回道:“母后……還與昨日一般,只在夢裡喊叫,服了藥也不頂用。”
今上抬眼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寫畫著什麼,一邊寫一邊問:“哦?她喊什麼?”
趙元芮忍著淚,半天后才道:“稟……父皇,母后傷的狠了,誰也聽不真。”
“嗯,如此,便再去太醫局,叫周炳他們過去請脈,會診就是,朕不是太醫,怕是幫不到你,你來朕這裡哭也是沒用的。”
泗水王嘴巴顫抖了幾下,心裡掙扎半天后,猛趴在地上哀求道:“父皇,一日三十卷經太多了,求……父皇……”
天承帝輕輕放下硃筆,換了一本摺子翻看起來:“求朕?朕從未罰過你母后,甚至朕……都與她未說過一句重話,這些你都不知嗎?”
是呀,自從父皇登基,別說重話,話都與母后沒說過半句,可……如今眾目睽睽,趙元芮能指責父皇說,只因為當日母后糊塗,對您無情,您便如今慢慢折磨她嗎?他雖皇長子,可父皇至今不立儲君,如今帝后不和,他又不若阿善會做人,一時間,心內千頭萬緒,趙元芮笨嘴拙舌,心裡苦的難以言喻,最後只能喃喃的道:“求父皇……三十卷,太多了……兒臣願替……”
他話音未落,天承帝卻站起來冷笑了幾聲道:“朕說了,朕從未罰過她!來人,叉出去!”
今上話落,便有門邊的兩個侍衛進來將趙元芮一路往外拖,趙元芮犯了牛脾氣,抓著門檻只是哀求:“父皇,求您看看母后吧,三十卷太多了……太多了,求您了……父皇,求您看看母后吧……三十卷太多了……父皇……”
趙元芮的哀求聲越來越遠,天承帝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想什麼,最後他對孫希道:“去!將皇后屋內所有的筆墨,一切有字的的東西都收了,今後不許她抄經,也不許她看到一個文字,旁人也不要與她說一個字,今日她上吊威脅朕,既如此,便徹底叫她清閒著靜養吧……如此,他們便如意了。”
孫希小心翼翼的應了,卻不安排,依舊一邊站著侍奉。
趙淳潤站在那裡發了好久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小聲說道:“這個脾氣,到像極了他,依舊是個說話不走腦的種子……”
孫希一哆嗦,將自己縮的更小了……
第一百零一回
這日;衛國公耿成六十初壽;國公府便開了壽宴;請這京中門坎適當的人家過來吃酒熱鬧。
京中這幾年;若說白得的大富貴,便都要說衛國公家了。這耿成原本是山陽郡的一個六品通判。他父早亡;家中清苦,讀了許多年書也沒甚出息。那年他娶了當地一個土財主的閨女;得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