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演,讓那些老師們自己去搞好了!”
“最可笑的還是單紫宛。”賀卓銘插口道:“你昨天不是告訴我,說單紫宛想要用藝術學院的那個話劇來替代我們的這個劇,是不是?”
“管他什麼劇!”景鷹毫不猶豫地答:“雖然那個劇是學校話劇比賽的冠軍劇,可是那又怎麼樣?就算是比賽的第一名,也不能讓它無理地取代我們自己的位置!”
“然後這才是最好笑的。”賀卓銘雖然嘴上說這件事情是最好笑的,可是他的神色之間,除了輕蔑之外再無其它,更加不要說是笑意了。“單紫宛那個蠢貨可能沒有想到,即使是這個她以為是好東西的《最後一舞》,其實也是老人家寫的,演員也是話劇隊的,甚至連那些舞臺走位什麼的東西都是我們事前設計好的。她現在是在用我們話劇隊的劇來威脅我們,不讓我們上臺?有趣!”
“正是這樣。”文清明也冷笑著道:“而最讓我哭笑不得的,就是這個《最後一舞》的劇本,其實單紫宛在兩年以前就已經看過了——當然,其實我一直認為她根本就沒有看過,否則她今天就不會講出這種出爾反爾,自打嘴巴的蠢話。而在兩年之前,她以一些無中生有的理由禁演了這個劇。但是她想不到的是,在兩年之後,這個劇不但上演了,而且還在全校話劇比賽之中贏了。如果她今天能夠想起這個劇本就是自己兩年之前棄若敝履的東西的時候,不知道她會不會稍微汗顏一下。”
“絕對不會。”賀卓銘冷冷道:“這種人,你最好不要把她當作正常人來看待。”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內情。”景鷹似乎也想起來了什麼,“這麼說來,這個《最後一舞》應該就是藝術團當年被中止的那個大型話劇之中的某一部分了?我那時候也聽說了這件事情,只是想不到到了今天,這件事情又被翻了出來。”
“有很多事情都是想不到的。”文清明嘆了一口氣,“誰也想不到,兩年之前,我站在單紫宛的面前力保《海岸上的陌生人》,而她正因為《最後一舞》這部分有愛情成分被太監了;而兩年之後,同樣是單紫宛這個人,站在她面前的同樣是我,為的還是《最後一舞》,不過今天我卻是來阻止她將這個劇搬上舞臺。”
“不過,待會兒去見單紫宛的時候,你最好儘量不要提這件事情。”景鷹考慮了一下,對二人說道:“我們今天終歸是去進行談判的,而單紫宛無論如何也始終是老師,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太過刺激她。我希望我們能夠儘量平靜地解決這次的事情。而那些最後的措施,是必須在我們的談判完全破裂之後才不得已使用的。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的。你放心吧。”文清明點點頭,表示自己會盡可能地冷靜:“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當面痛罵單紫宛,說她是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的。”
“既然連老人家都能夠忍下這口氣,”賀卓銘無所謂地攤攤手,“那麼我也儘量照著老人家的樣子去做好了。”
“單老師?”走到單紫宛的辦公室前面的時候,景鷹先敲敲靠在旁邊的大門,然後再走了進去。而臉色陰沉的文清明和賀卓銘二人也魚貫而入。
兩年之後,重新踏足這間辦公室,文清明的心裡真是百感交集。
自己第一個被禁演的話劇便是在這裡被判處死刑的。
而想不到,兩年之後,自己又要來這裡,為自己第二個被禁演的話劇爭取上訴的機會。
文清明慢慢地抬起了頭,將目光投向坐在辦公桌後的單紫宛。
兩年不見,單紫宛的容貌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改變,只是沒有過去那麼單薄了,估計生活過得還是相當不錯。不過,雖然文清明能夠認出單紫宛,但是單紫宛很明顯已經認不出來文清明這個人了——這也難怪,二人不過見過一面而已,而單紫宛每天見過不知道多少學生,記得住其中一個與自己不過一面之緣者才是怪事。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文清明不必為到時候被單紫宛認出兩個劇本都是出自自己手筆的時候而再想託詞。
“單老師,這兩位都是我們藝術團話劇隊的成員。”景鷹向單紫宛介紹道:“關於上次的那個話劇,單老師你也許還有一些地方不是很清楚,所以我今天特地將他們大過來,希望老師你可以抽時間聽聽他們的話。”
單紫宛今日的心情似乎不算太壞——至少比兩年前要好一些。在聽到景鷹的話之後,單紫宛很快地抬起頭來:“是話劇隊的同學嗎?你們來得正好,我正想跟你們說說你們上次在禮堂裡排練的那個話劇。”
單紫宛清清喉嚨,“你們上次的那個劇,我已經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