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事情而已。”文清明淡淡道,“你也知道,他們很多人都同時進入了好幾個社團,時間上面肯定分不過來的。”
“其它社團的會不可以缺席,那麼我們話劇隊的訓練就可以隨便來去了嗎?”賀卓銘冷冷道:“有哪一個社團的隊長之類的人象我們一樣這麼遷就隊員的?絕對沒有!絕對沒有一個社團的團長或者部長會每天晚上準時來到外面喂蚊子。我們這麼辛苦,最後他們只是當我們是死人。老人家,你不要告訴我,你就一點也不生氣!”
“生氣又怎麼樣?難道要我潑婦罵街一樣將他們一個一個地臭罵一頓嗎?還是想讓我表演魯智深拳打震關西,每人給他們的鼻樑上一記拳頭?”文清明調笑道。
“就憑你?”賀卓銘不屑地一笑,“老人家,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拳頭有多大。要是大強說這句話的話,我還有幾成相信。至於你……建議你還是到處找找看,那兒涼快就到那兒待著去吧!”
文清明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心中暗暗一笑。
“你當我就沒有野蠻的時候麼?”
“果然是你們兩個!”
隨著一聲驚呼,從文清明與賀卓銘二人面前的黑暗之中閃出一個模糊的人影。在話音所及之處,只見那人快步走近二人,然後伸手在主樓底的一根水泥柱上摸索的一會兒,似乎在尋找著電燈的開關。
“阿俊,不用開燈了。”文清明有氣無力地說道,“反正就我們幾個人,不要浪費電了。”
文清明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一聲輕微的碰擊之響,與此同時,昏暗無光的主樓底層這一帶區域的漆黑之色在瞬間被清洗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昏黃的暖色調。
“如果不是我剛好從這邊經過的話,還真是看不到你們兩個人。”凌俊走到保持坐姿一動不動的二人面前,“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人在喂蚊子?”
“你現在來還能夠看見我們。”文清明想要故作輕鬆地笑笑,可惜失敗了:“如果你再來遲幾步,我們就要活生生被這裡的蚊子嚼碎了。”
“今天晚上不是說有常規訓練嗎?人呢?”凌俊看看只有在場三人的四周,“我已經一下課就趕過來看你們了。他們是還沒有來呢?還是已經來了又走了?”
“你看看這張臉……”文清明指著神色陰沉的賀卓銘道:“你可以從這張臉上的表情讀出什麼東西來嗎?”
“還用得著用眼睛看嗎?現在的情形即使是一個瞎子也能感覺到了。”凌俊搖頭道:“現在還只不過是學期中段,隊員們遲到早退的情況就已經這麼嚴重了?還是你們沒有好好通知清楚?”
賀卓銘和文清明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苦笑一聲。
“那麼你們準備怎麼辦?”凌俊又問。
“沒有什麼怎麼辦的。”文清明淡淡地說,“反正我們這裡是一個出於自願的興趣團體,如果他們真的是有興趣的話,自然而然就會來的。我也逼不了他們。”
“那麼你們就準備讓他們這樣放任自流了嗎?”凌俊不敢苟同道。
“其實,之所以演變成為今天這種情況,我們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文清明用力地一腳頓在地面,揚起一片灰塵,“我們自己沒有好好地統籌管理他們。每次的訓練時間,都是一部分人有事情幹,一部分人閒得發昏。我們經常只能在一個時間照顧一個劇組,然後就丟開了其它的劇組。長久以來,有些人就失去了耐性,覺得是可來可不來,所以最後就乾脆完全不來了。”
“可是如果讓他們就這樣繼續缺少訓練的話,那麼到時候輪到他們上臺的時候怎麼辦?難道你不是最討厭那些滿口‘我上臺就自然會演戲’的人嗎?如果我們再繼續放任這個情況下去不管的話,以後等到他們自己上臺的時候怎麼辦?清明,你們就一點也不擔心嗎?你們就不能想一些解決的辦法出來嗎?”
“為什麼要解決這個問題?”文清明反問道。
“什麼叫做‘為什麼要解決’?”凌俊差點為之氣結,“如果沒有一定份量的訓練,他們以後上臺豈不是會存在很多問題嗎?”
“那就讓他們自己親身感受一下這些問題就好了。”文清明若無其事地說,“有些道理讓他們自己親自體會一下,比我們用嘴巴說的更加有印象。”
“可是這也會影響我們的話劇演出質量啊!”凌俊還是不明白文清明的腦子裡面到底在想著些什麼東西。
“因為你們認為我們是一個話劇隊,所以你們重視的是演出的質量,”文清明搓著自己的手指,“而我則只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