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獨有醉者心痛。問零落香塵,誰人堪信,曾風情萬種?
“臥倒殘花扶無用,獨有醉者心痛。問零落香塵,誰人堪信,曾風情萬種?”
文清明慢慢地咀嚼這兩句詞,心中不由暗暗嘆息了一聲,“臥倒殘花還有醉者為她心痛,可是我呢?當我比零落成泥的景況更加不堪的時候,又有誰相信,我也曾經是意氣風發,有志於道呢?”
第七章 藝術團
“阿菜回來咯!怎麼樣?”才進門的龍健才被宋儻劈頭喝問,“沒有獎學金的第一人,今天的補考爽麼?”
“一點都不爽!”被戲稱為“阿菜”的龍健才哭喪著臉,撲在一同歸來的謝偉亮的背上佯哭道;“居然要補考,回去要被老爸罵死了!”
謝偉亮用力抖落依附在背上的阿菜,一臉逆來順受地忠告龍健才,“不用太擔心,這些事情開始是不太好接受,不過慢慢你就會習慣了。畢竟每個人都有第一次嘛,雖然痛苦點,不過以後會好的,相信我!”
“你是豬啊!”龍健才笑罵道,“難道你以為我會跟你和阿明一樣,個個學期都要補考啊!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而且你說的什麼跟什麼阿?!不明白的人還以為。。。。。。”
一旁的文清明眉頭微微一揚,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聲毫不在意的輕笑。
“我能說什麼呢?阿菜並沒有說錯我,我到目前為止,的確是每個學期都有科目要補考。這是事實,我還能說什麼呢?難道我能否認麼?”
在知道文清明的成績之後,文父非但沒有象上次一樣與文清明細談,甚至於連埋怨的話也沒有一句。興許是第二次,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這種難堪的沉默,比言語更加令文清明的心感到刺痛。
如果文父象從前一般對文清明罵上幾句,甚至是打他幾下,都不會讓文清明覺得象現在這樣難堪。他現在甚至不敢抬頭看自己父親,不敢看自己父親發白的髮鬢,不敢看自己父親手上的皺紋,更加不敢看自己父親臉上失望的表情。
“如果你喜歡讀文科的話,”文父沉默了良久之後,慢慢說道,“那麼你當初就應該報文科,不要讀計算機。”
文清明繼續片言不發。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那麼你現在要不要轉讀其它科目?”文父試探地問道,“你表舅可以幫你問問其它學院的人,看看有沒有……”
“遲一些再說這個問題好嗎?”文清明終於開口了,“我還沒有到讀不下去的地步。我再試一試。如果實在不行,那就到時候再說。”
“總之,”文父也準備想要結束這個令二人都感到不快的話題,“你的問題,你自己考慮清楚。你都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
自己已經是成年人了,必須要為自己所作的事情負責任了。
文清明忽然想起在很久以前,有一部動漫的主角說過這樣一句話:
“真正的男人有三件事情是必須要做的。第一是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第二是要勇敢地去做自己認為是正確的事情;第三就是要能夠為自己所作過的事情負責。”
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嗎?
習慣了在被照顧中生活的自己,真的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嗎?
自己真的準備好扮演一個成年人的角色了嗎?
自從大二新學期開學之後,文清明也曾經無意中在校園裡遇見了林酈採數次,只覺得她眉宇之間的愁色愈加濃重。他心知這位師姐正在為“燎原”的出路而終日苦思,但是自己卻沒有辦法幫上什麼忙。更何況,在當時文清明心中,他也認為自己沒有辦法參與這件事情,沒有能力幫這個忙。
自己終究不過是一介酸儒,能做得了什麼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的文清明便對此事保留不理不睬,不聞不問的態度,他相信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這件事情就會自然解決的,就好比船到了橋頭,自然而然就會直。
但是,事情卻並沒有如文清明所想那樣發展。
在文清明大學二年級的第一學期,在“燎原”本學期的第一次例會上,林酈採便向眾人傳達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心頭一沉的訊息。
學校準備要解散“燎原”。
“為什麼!”文清明在心中怒道,“為什麼我們辛辛苦苦,最後還是要落到這個下場?”不過,他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即使他不問出口,林酈採也不會不向眾人講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的。
“我們前幾天又去見了一次學校管社團的老師,”林酈採看看坐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