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團團包圍同陵。”
夜尋也清楚了,惟有開龍一臉懵相,正要開口詢問,帥帳外號角齊鳴。
“陛下召集大營全體!”夏爾從椅上一躍而起,佩上寶劍掀開簾子衝了出去。
夜尋、演薛、開龍對視一眼,均不知道封旗為何召集,匆匆跟了出去。
戰場上軍令如山,封旗治軍嚴峻。四人趕到時,所有軍士已經到齊。
軍旗隨風冽冽作響,整個大平原上整整齊齊列好一隊隊士兵,兵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照得人一陣眼花。更奇怪的是,一直被看守的平等軍之人也列隊在旁,手中也發放兵器。場中蕭殺,連一絲咳嗽聲也不聞。
封旗穿戴最高將領服飾,威風凜凜站在前方,千萬道目光集聚在他身上,卻不顯絲毫緊張,帝王風範,眾人無不信服。
“今日召集,只為一事。”封旗聲音不高,卻沉而厚實,在空曠的平原上撞擊每個人的耳膜。
“淙亢國可惡,佔我土地,殺戮我民,帝郎司大軍要反擊。”
眾人都凝神聽他說話,沒有人敢在下面發出任何聲響。
“拿箭來!”封旗沉喝一聲,旁邊侍從雙手遞上御用金箭。
封旗抽出一支,目光炯炯環掃平原上的大軍。
“今日開戰,帝郎司各族當齊心合力,從今日起,各族平等相待,廢除索爾專法,官員以才能選拔,將軍以戰功選拔。若違此誓,封旗命如此箭!”
說著手中用力一掰,將金箭一分為二,扔在地上。
眾兵士沒有料到封旗會先發這樣一個誓,都是一呆。平等軍眾人片刻後,覺醒般漸漸騷動起來,如波浪越泛越大,忽然全軍歡呼起來。
平等軍所有的渴望和理想,居然憑空而至,不求而得!
眾人拋下兵器各自擁抱,熱淚盈眶,連演薛和開龍都剋制不住,跑到平等軍的佇列中,與兄弟們緊抱成一團,吶喊歡呼。
其他的帝郎司軍受到感染,其中不少其他部族計程車兵,也叫成一片。
“各族平等!陛下萬歲!”
“封旗陛下萬歲!”
“帝郎司必勝!”
……
封旗聽著面前大軍中眾兵士歡呼吶喊,暗道原來各族不滿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微笑著一左一右攜了夜尋夏爾,回了君王帥帳。
“我今天做這件事,只為你們二人。”封旗對著偌大的地形圖緩緩道:“有這個保證,你們率領的平等軍就好指揮。”
夏爾恭聲道:“陛下思慮周全,夏爾感激。”
封旗斜著眼睛瞥夏爾良久,似乎對他的恭敬極不耐煩,想伸手把他抓到身邊,又轉過眼睛看看一旁的夜尋,終究忍了下來,問:
“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今晚。”夜尋目視夏爾,肯定地說。
“今晚?太匆忙了吧?”
“今晚就出發,軍情緊急。”夜尋甩開封旗,手按在寶劍上冷冷瞅封旗一眼。
為什麼一接近這魔王,就會心神不定?
夏爾也道:“不錯,陛下剛剛宣佈訊息,現在軍心大振,要趁士氣高而行。”
封旗知道軍情緊迫,惟有輕輕點頭,又各抓著兩人的手,目光左右移轉,將心上的兩個人兒看得清楚。夏爾幽幽低頭,避過封旗火般熾熱的目光。夜尋被封旗鉗子一樣的手抓著,甩又甩不了,心亂如麻,只好狠狠瞪了封旗一眼。
“我立下的誓言,不要忘記了。”
夏爾夜尋被封旗低沉的語氣寒得一震,不由都偷眼看看對方,暗想:難道我死了,封旗真的會把他殺了?
生離死別,自古傷人。封旗,今日一別,是生離,還是死別?
當晚率領二千精挑出來的人馬秘密出發,夏爾、夜尋、開龍、演薛、律朗各率一隊,化整為零,潛入敵軍佔領區,一路急行,出發前眾將已經商議好如何會合如何對付途中小股敵兵而不顯露蹤跡。
也是天神保佑,十五日後,終於到達距離達葉門三日路程的回合點。五路人馬在隱蔽的山脈中集中,士兵休息一晚,等待激動人心的偷襲戰展開。
幾個將領也聚在篝火旁,再度商議。
“演薛和開龍先領人馬潛入達葉門,我和夜尋引達葉門大軍出城。”夏爾一邊說一邊在沙地上畫圖。
演薛道:“平等軍中有專門藏匿蹤跡和負責潛入的高林族,但是要趁達葉門大軍出城奪取整個達葉門,恐怕不容易。三萬駐軍,派一萬去同陵已經足夠,我們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