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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夏爾身為帝郎司第一大將,深受封旗寵愛,而夏爾深知自己的重要性,也知道要保護自己的性命,以免帝郎司大將所挫,軍心動搖。

如今居然親口要求負責這麼危險的任務,分明是心裡悲痛之至,需要尋找艱難困苦的事情以逃離封旗和夜尋的身邊。說不定在他心裡,恨不得就如此把命送在戰場上面,好免了這肝腸寸斷的苦楚。

這也是封旗堅決不答應讓夏爾負責奪回達葉門任務的原因。若是夏爾在與敵交鋒的時候心神動盪,又怎麼可能安然回到他的身邊?

“夏爾的請求,本王還不曾答應。”封旗望夏爾一眼。

夜尋立即道:“請陛下准許夜尋立此大功。”封旗又是一愣,還不及開口,演薛也在一旁說道:

“帝郎司軍中大多是索爾族人,但淙亢國實行滅族政策,所到之處,能殺的都殺了,只剩下能工巧匠和可以利用的帝郎司人。派索爾族計程車兵潛伏進去,兩千個體形模樣與淙亢國士兵不同的陌生人,很容易就被識破。平等軍中各族人都有,其中高林族與淙亢國人外形非常想象,可派五百高林族潛入城中,冒充淙亢國士兵。”

開龍聽得細緻,插話說:“如果可以收集五百件淙亢國的綠色軍裝,那就更妙了。”

演薛對著開龍輕笑,示意他不要在封旗面前亂言,繼續說:

“再派五百索爾族士兵潛入,與城中被關押的壯丁俘虜聯絡,其他一千人,可選平等軍中各族士兵,樣貌各異,淙亢國只會把他們當成留下來的各族的工匠。”

風行將軍同協擊掌說道:

“不錯,聯絡達葉門被關押的俘虜,那我們人力大增。而且帝郎司各族的人其實各有所長,其中有不少精於潛伏刺探,是偷襲的好手。”

夜尋抓住機會道:

“平等軍先已向陛下效忠,但畢竟沒有立下功勞贖罪,夜尋在平等軍中有一段日子,請陛下讓夜尋率平等軍中精銳,參加這次偷襲。”

封旗一直冷冷坐在主位上聽演薛的慷慨大言,何嘗不知道這是正確的戰略計劃,但是他既不願讓夏爾冒險,又怎麼會捨得讓夜尋冒險?

此刻銳利的眼睛望著夜尋,以為夜尋會敵不過他的眼神低下頭去,從而另選將領帶兵,沒想到夜尋清澈眼神與他對峙良久,居然一直不曾閃避。封旗心裡吃了一驚,知道夜尋這次和夏爾一樣,恐怕是下了決心借血腥戰爭來忘記傷痛,重新振作,將自己亂麻般的心在風聲如濤刀劍無眼的萬人殺戮中洗練一番。

如果夏爾和夜尋真是存了這樣的心,即使這次拒絕,也會有令人頭疼的後患。一想到身前這兩個各具美態的心肝會不斷把自己的小命當成兒戲,要求負責最危險的任務,封旗心裡一陣洩氣,居然敵不過夜尋一直盯著他的目光,暗暗將視線轉到其他將領身上。

夏爾偏偏在這個時候說:“平等軍剛剛歸順,不宜單獨出戰,請準臣率平等軍偷襲達葉門,以做鉗制。”

開龍眼睛一瞪,大嗓門就扯開了:“夏爾將軍,平等軍可是由你領回帝郎司大營的,你居然信不過……”

後面幾個字被演薛大力在背後一捏,變成幾點吞氣聲,消失在喉嚨中。

夜尋也趕緊道:“平等軍剛剛歸順,軍心不定,如果只派帝郎司將領率領,恐怕軍中會起變故,請陛下準夜尋隨程,以安撫軍心。”

“兩個都不許去。”封旗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平等軍精銳負責這次偷襲,全賴成功后帝郎司大軍來會合,否則龍爵大軍打過來,必定全軍覆沒。如果封旗對平等軍顧忌仍在,只需要不派大軍會合,就可以把平等軍滅個乾淨。但只要夜尋在平等軍中,封旗必定不敢對平等軍趕盡殺絕。

演薛想得仔細,哪裡肯讓夜尋不去,暗中扯扯夜尋的衣袖。

演薛即使不扯衣袖,夜尋也不會就這麼接受封旗的拒絕。如今留在大營中,日日面對夏爾封旗,如芒刺在背,他脾氣上來,怎麼會這麼容易擺平,拱手生硬地說:

“大王既然信不過平等軍真心歸順,請下令將平等軍全軍屠戮,夜尋身為叛軍將領,願意第一個受刑。”

眾將聽夜尋說話越來越不恭敬,心裡都抹了一把汗。封旗以強權建立帝郎司,威名遠揚,手段厲害人人俱知。只有夏爾演薛等幾人心裡清楚,就算夜尋當著眾人的面給封旗一個耳光,只怕封旗也不會拿夜尋怎麼樣。

封旗心裡惱火,把身邊的暖爐猛地一踢,標槍一樣站了起來,凌厲的眼光掃視全場。各人眼光遇到他的視線都不由自主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