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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廷玉,頓時不依了,對他又捶又打:“被你嚇死了啦!謝廷玉,你好討厭!”謝廷玉剛練完功滿頭是汗,笑嘻嘻地在那兒任打任罵,口裡哄道:“不怕,不怕,太陽都出來了,沒有鬼!”

兄妹倆在那裡鬧,丫環們在旁邊看著偷樂,鵪鶉無意中瞧見梅香的那一臉神情,不由一愣。

兄妹倆來到飯廳,謝紅繽依舊沒出現,謝梧瑤一邊吩咐擺飯,一邊問五小姐何在。

這時管家木容上前回話,說五小姐今天凌晨帶著人走了。

怎麼可能?!謝梧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走了?去哪了?我怎麼都不知道?”別看五小姐謝紅繽慣是在房裡胡攪混橫,但謝梧瑤可不認為這個常年被養在深閨的貴小姐,是個有主見、能給自己拿主意的主兒!

木容恭敬答道:“回少夫人話,安國公府大少奶奶四更天走的,下人們不敢阻攔。小的得信追過去時,她們已經出門上了車,走的皆是女眷。小的情知攔不住,便派吳三吳六小心跟著,後面又加派了幾個護院趕去護送。因事發突然,事前來不及通知少夫人,事後再通知又於事無補、反而白驚擾了少夫人和舅爺的安寢。所以小的斗膽決定,且待吳三回來有個確信後再作稟告。小的處事不周,還請少夫人責罰!”

事情竟成了這樣!謝梧瑤目瞪口呆,與謝廷玉兩兩呆望!

可這事情總透著古怪來,謝梧瑤沉凝著打量眼前鎮定自若的管家。他們在荊州相處了大半年,管家木容這段日子裡不見特殊之處,也未見錯處,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這事兒當真一如他所說?

若謝紅繽真是五更天走的,到這會走了也幾個時辰了,謝梧瑤蹙眉問:“當時還有誰在?吳三回來了嗎?”

木容回道:“回少夫人,當時在場的,除了在下,其餘的人都趕去護送,畢竟大少奶奶的安全最為要緊!吳三尚未歸,但他中途遣了位護院來報,說是安國公府大少奶奶欲往百十里外的雲陽海華寺。”

百十里外的雲陽海華寺?這地方連她都不熟呢!謝梧瑤聞言沉默。這是誰的主意?是早就打算好的、還是臨時起意?謝紅繽是自願的、還是被強迫的?關鍵是:這誰的主意?謝紅繽自己的?二太太的?謝老夫人的?安國公府的?管家木容的……還是吳凱的?但現在至少有一點還令人暫時放心:謝紅繽安全,目的地已知。

一直未出聲的謝廷玉,忽問:“木管家,大少奶奶當真是自己想走的?”

木容面色不改,回道:“是。”

“你家少爺可知此事?”謝廷玉又問。

木容不答反問:“少夫人,此事是否需派人報知少爺?”

如此看來吳凱是不知情的?兄妹倆對視片刻,謝梧瑤吩咐管家暫時不必告知吳凱,讓他先下去,吳三若有了確切訊息立即來報。木容恭敬稱是。

……

揮退房內下人,謝廷玉扯了把妹妹愁眉不展的小臉,不在意道:“先吃飯,吃飽了再想法子。”他自己早就有了擺脫家庭束縛到處自由行走的渴望,由己度人,他覺得五小姐有這樣的舉動一點不奇怪。

謝梧瑤嘆了口氣,拿起筷子,吃了幾口,悠悠道:“若真是謝紅繽自己的主意,若她當真是個有主意的,此番出走,生下孩子,獨自撫養,以後隱姓埋名地生活,也挺好的!”

從京城到荊州一路,謝廷玉算是看透了謝紅繽,嗤笑道:“她若真有這等主意和胸襟,若真肯隱姓埋名,早就事事妥當了,還會被送來荊州?”

謝梧瑤食不知味地放下筷子:“她懷孕五個月,若不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怎麼會被送到這兒?”

“她樣樣離不開人打點的,如何會知道去住寺院?這次恐不是負氣出走,定是被人安排的!”謝廷玉此時非常確定地說道。

“老夫人賞的大丫環紫英?”謝梧瑤腦袋裡靈光一閃,她總覺得老夫人給犯錯的謝紅繽安排丫環事有蹊蹺。目的地是海華寺,有聽說誰在寺廟裡生孩子的嗎?!謝梧瑤嘆道:“她懷孕五個月是不可能再墮胎了,否則太危險,此番她離了我們……必是死路一條,孩子必死,她或許還能活下來?”

“哼,若孩子沒了,她那樣還能活嗎?”謝廷玉不看好。

兄妹倆這會子才恍然大悟!面面相覷:“怎麼辦?”兄妹倆同問。

“那畢竟是一條人命,不,兩條!”謝梧瑤不忍,使勁眨眼忍住快流下來的眼淚。

見不得謝梧瑤這樣,謝廷玉當機立斷,拉妹妹起身:“走,我們去追她們!也許一切還不晚。”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