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素涵雙頰更紅,心跳如鼓。
尹長卿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扯下素涵的衣物。柔和的燭光之下,她的肌膚像是被染上了一層蜜色。
“素涵,你真美……”尹長卿的嗓音沙啞了。
說罷,他復又含上她的朱唇。素涵順著他的力道,向後仰躺下去。
兩人緊緊的貼合著彼此,相擁而臥。周身燥熱的不行,滾燙的急切之情在尋得了對方的觸感之後,卻稍微的溫和了下來,好似浸在了暖水之中,幸福的感覺一波更甚一波的從心靈深處源源不斷的湧來。
從未有過如此深刻的歸屬感,在手指觸控到彼此的肌膚時,那真切的感動逐漸刻入靈魂,再難以忘懷。
“長卿……”素涵不知為何,就是想一遍遍在他耳畔,喚他的名。
“素涵……”也許這麼想的,不止素涵一人。他亦同樣在她耳邊不住的輕聲呢喃。
兩人十指相扣。
兩顆跳動的心臟也一點點相同了節奏。
有什麼東西慢慢的刺進了素涵的身體裡,果如他所說,很是輕柔。
“唔……”
巨大的滿足感霎時從心底裡襲來,然而,他一次次的想要探尋至更深處,卻笨拙的無所適從。
昊兒的那次,尹長卿本就意識不清,這樣算來,他倒是從未嘗過魚水之歡,又哪裡能夠懂得如何討好女人。
但不等他多想,所有的感官便迷濛了,僅剩下本能的衝動。
死死交合著的身體,終於漸漸攀上了高峰。
這蝕骨纏綿。
**
藍悠蜷縮在木屋的一角,渾身顫抖著不住啜泣。
“喂,你怎麼還在哭啊。”無比冒犯的聲音突然闖入耳畔,藍悠一抬頭,但見一個男孩正在看著自己。
“用你管。”她還是想哭,父母被流匪殺死之後,她又在流浪中被人牙子拐來了此處。不知自己從今往後會命運如何,也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這麼擔憂害怕著,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可男孩的聲音卻格外冷清:“哭也解決不了問題,你還不如好好留著體力,想想怎麼逃走才是。”
逃走?藍悠嚇了一跳,生怕這話被屋外看守的人牙子給聽去了。她戰戰磕磕的瞅著四周——周圍擠在一起的男孩女孩們,個個都面如死灰,聽見男孩說了這話之後,也僅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一臉“那怎麼可能”的絕望表情。
沒有引來麻煩,藍悠方心下稍安,皺眉望著那個男孩,壓低了嗓音道:“你可別嚷嚷了,也不怕他們把你往死裡打!前天有個想要逃走的,便被他們給……嗚嗚……”藍悠說不下去了,心裡難受的不行。
“唉。”男孩抓抓後腦勺,湊過來在藍悠身邊坐下,“女孩子果然都麻煩的很……”不知是想到了誰,男孩的眼睛黯淡了一下,“給,這個兔子送給你,你就別哭了吧。”
藍悠接過男孩手中的東西,一看,是個用狗尾巴草折成的小兔子。那狗尾巴草已經乾澀了,但看得出來是被小心翼翼收藏過的,所以完完好好的,哪兒都沒受到過什麼損傷。
藍悠拿它在手裡把玩,倒真的轉移了注意力。
……
“這丫頭姿色不錯,要是賣進窯子裡,應該能換個好價錢。”男人不懷好意的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眼前瑟瑟發抖的藍悠說道。
這一年,她只有八歲。
可她已經明白,那“窯子”不該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去的地方。
“哎喲,你咬我!”男人憤怒的吼聲震的她幾乎腿抖。
啪——
是桌子上的茶碗摔碎的聲音。
身後蹲在地上的小孩們面露驚恐的看著藍悠,更加縮成一團向牆角靠去。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覺,而與之相隨的是逐漸模糊了的視線。
“我……不要去窯子。孃親說過,我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一輩子都不能跟那種地方扯上關係。”
……
“喂,再跑快點!”
藍悠跟在男孩的身後,雖然極力想要邁大步伐,可週身卻沉重的不得了,怎麼也加快不了速度。被男人連打了好幾個巴掌的臉頰正高高的腫起,此時她根本無法開口講話,只能滿心驚懼著,死命的挪步。
好不容易來到一方樹洞之下,他們才停住了腳步。
“喂,你躲在這裡吧,反正你也跑不動了,再繼續下去,遲早被抓,還不如在這藏著,不被發現的機會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