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讓他上樓去了也該在他下樓的時候送他到車上才是,不然那些人也不會有可趁之機。”
“那些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不知道,賀總最近也沒得罪人啊。”
“會不會是打劫的?”
“打劫的要那麼多人?”
穆之晴一愕,“很多人嗎?”
“有七八個吧,剛剛警察跟他說話的時候,我聽見他說的。”
七八個人,那麼多啊,都是他去了才打退的嗎?他剛剛的情境是否也很危險呢?穆之晴忽然就後怕起來。還好,他只是傷了手,還好,都過去了。
穆之晴和弟弟坐在手術室的門口一直等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聽到腳步聲,然後她抬頭看到楊戰朝她走過來。
許是今晚發生的事太過血腥,讓她心裡產生了震撼,這一刻看到他朝她走來,忽然就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動在心裡蔓延。原來她的潛意識裡竟是這麼害怕失去他?
他此時的樣子看上去有點不一樣,身上那件白襯衣又皺又髒,還染了不少血跡,最滑稽的是,右手的袖子還少了一截。這個樣子跟他平時乾淨整潔的風采簡直判若兩人。然而縱然已經是這副狼狽的樣子,他的眉目卻依然有神,特別是對上她視線的時候,他還有些眉飛色舞起來。
“警察走了?”在他快走到面前的時候她站了起來。
“嗯,走了。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他說。
穆之晴下意識看了看身後手術室的門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楊戰已經開口了:“放心好了,賀先生沒有生命危險,而且裡面操刀的是我們外科主任,不會有事的。”
“姐,你就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守著。”之朗也說。
穆之晴點點頭,“那好吧,我明天再來看賀先生。”
到了外面車子旁邊,穆之晴有些擔憂地看看楊戰的手,“能開車嗎?要不我們坐計程車回去算了。”
楊戰若無其事開了車門,“上車吧,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腳。”
穆之晴上了車,看著他搭在方向盤上的那隻傷手,“真的行麼?不要勉強。”
楊戰頓了一下,轉過臉很認真地看著她說:“之晴,你記住,不要隨便問一個男人行不行,嗯?”
穆之晴當即愣住,然後才在車子發動機響起的時候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又被調戲了?這是這個晚上第幾次被調戲了?
想緩和一下那種不知所措的尷尬,穆之晴詢問起之前發生的鬥毆事件。“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仇人。”楊戰回答說。
“可是小朗說賀東最近沒有得罪什麼人啊?”
“仇人就一定是現在得罪的麼?”
他言之鑿鑿的模樣讓她感覺他似乎是知道些什麼,“你是說打賀東的是他以前的仇人?”
“不是仇人哪能下那麼狠的手,如果只是想教訓一下出了氣也就夠了,他們那個打法根本就是想把人給廢了。”
看來不僅是有仇,還是很大的仇呢。穆之晴想了想,問:“那你看到是什麼人了吧?你跟警察說了麼?”
“什麼人?混混唄,哪個仇人會笨到自己出面的?”
“你是說買兇殺人?”穆之晴忽然瞪圓了眼睛,這也太恐怖了吧,又不是演警匪片。
咳咳咳,楊戰乾咳幾聲,“額,也沒那麼嚴重。”
“聽說他們人不少,你當時是不是也很危險?”
“那還用說,他們一個個眼睛都殺紅了,看到我立刻就有幾個人撲上來了。”楊醫生說起自己的英雄事蹟,頓時來了興致。
“我上去一陣拳頭揮舞,沒一會就讓我撂倒了三個,那三個人倒地後就再也起不來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呵呵,我把他們胳膊卸了。”
胳膊卸了?怎麼卸?
“你把他們胳膊拗斷了?”穆之晴睜大眼睛,他居然這麼暴力?
“沒有斷,就是脫臼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看來當醫生的給人治病的能力和把人整病的能力是一樣的啊,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腹黑的醫生。不然給你使個陰招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剩下的人看到我那麼能打,也不跟我藏著掖著了,都把傢伙亮出來了,拿匕首的拿匕首,拿棍子的拿棍子,五個人,除了兩個看著賀東,其他三個的都朝我圍了過來。其中有一個大概是他們頭子的朝我喊,說他們不想傷及無辜,叫我不要多管閒事他們就放我走,我當然不可能臨陣脫逃。不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