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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按了,白小江擦乾手往外走。

“我有個朋友說不準能幫上忙,回去把你記得的經歷整理下給我。”

白小江對此不抱太大希望——畢竟過去近20年,而且,就像大多數從小沒有父母的孩子一樣,他對自己的親生父母有本能的排斥——類似“為什麼當初要丟棄我”,“就算是走丟,為什麼看孩子會不小心”的想法。

儘管如此,白小江還是按蘭輝說的,寫了份簡單的經歷。

這天晚上白小江做了個夢,夢裡他又回到7、8歲的時候,剛剛流浪到這座城市,他不敢到太繁華的路段,因為會被“城裡人”趕走;也不敢到過於偏僻的巷子,因為可能有人把他抓去賣掉。

他徘徊在一個菜市場周圍,剛接了口一直漏水的水龍頭流下的自來水,就被菜市場的管理拿掃帚趕走。

八月的太陽晃得他眼花,菜場外的垃圾桶散發著酸腐的臭味,對於他來說,卻是自助餐廳,附近的小超市和水果店每天會扔一些快過期的袋裝食物或快爛掉的水果。

白小江運氣總是很好,有同情心氾濫的老太太扔給他個自己孫子吃不玩的饅頭豆漿之類。但好運不是一直伴隨他的,一條半人高的野狗和一群野貓盯上了他。

流著涎水一身賴毛的巨型犬死死咬住他剛得到的一盒牛肉罐頭,他緊緊抱著罐頭盒子,手指被豁口劃出口子也不放手,幾隻野貓在不遠處相互撕咬。

“喵——嗷!”可怕的貓叫聲彷彿在耳邊響起,白小江驚得從床上坐起來,冒了一頭冷汗。

蘭輝一覺醒來,發現床前立著個巨大的黑影,忙開啟床頭燈,“白小江,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過來幹嘛?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蘭醫生,樓下有野貓和野狗打架,我睡不著。”白小江委屈地耷拉著腦袋,那團巨大的黑影,是他抱著的被子。

“騷年,你又想鬧哪樣?”蘭輝看了眼床頭的鬧鐘,才凌晨3:57,頭倒是愈加痛了,覺也睡不踏實。

“我。。。我想跟你擠擠睡。”

蘭輝本來睡在床中間,兩米的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聞言僵在原處。

白小江見他不說話,昏黃的燈光下面色還算柔和,加之先前給他搓澡時態度罕見的溫和,自然根據最近觀察蘭輝的反應來推測,不反對就表示預設了。

自認為被默許的小白兔將懷裡揉得皺巴的被子在床邊鋪好——是真的只佔了四分之一的床邊——然後小心地縮排自己被子裡。

蘭輝還艱難地維持著側躺微抬起頭的姿勢,雖然表情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冷靜,但湊到自己面前的這張臉,實在是太欠扁了,根本讓人無法冷靜。

“你知不知道我空窗期多久了?你有想過爬上一個性別男,性向男的人床上,是什麼後果嗎?”

蘭輝的表情是冷靜的,甚至說這句話的語氣也冷漠到生人勿近,但這句話的內涵卻遠超過了曖昧的範疇。

雖然“空窗期”這個詞有點高階,但白小江可恥地——秒懂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一定補齊這章,握拳。

小白兔主動送上大灰狼床什麼的,大家先自行腦補【喂

☆、不作就不會死

第27章

雖然“空窗期”這個詞有點高階,但白小江同學還是可恥地——秒懂了。

白小江緊了緊套頭衫卡通睡衣的領口,努力在對方猶如實質的目光下鎮定地說,“蘭醫生,原來你是個雙啊。”

可他無法阻止內心千萬頭羊駝一會排成“S”狀,一會排成“B”狀呼嘯而過。

而眼前蘭輝的臉色已經從初冬的霜降直接進擊到北極的冰凍三千尺,看他的眼神越發深邃,可惜我們的白小江同學天生少根筋,如此複雜的眼神中,他只看出一條訊息——你才是雙,你全家都是雙!

於是,“五好”青少年白小江耐心地安撫面前這頭起床氣超強的獅子,“其實是雙的話也沒什麼,作為中國好合租人,我是不會對你有任何人格歧視的,真的。

這是病,得治。

我有個鈣蜜以前就是雙,後來服用了我賣給他的XX藥之後,再也不會對任何雌性動物產生性趣了,徹底與我大腐帝國大同。

親,該藥源自米國,純天然植物提取,無任何毒副作用,長期服用還可助你雄風不倒,一夜N+1也沒問題。

破盤價只要998,看在我們這麼熟的份上,給你打個99折,怎麼樣?

買到賺到啊,親。”

越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