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睡覺麼?你應該困了。”宮漓塵道。
“不睡,誰困了?你困了?那你先睡。”瓏月胡亂搖著頭,腿一分跨坐在宮漓塵身上,雙手搭在他肩上,又道:“還有啊,你記不記得納蘭瓏馨當初賜給你喝一個叫什麼露的,那裡面到底是什麼?雖然吐出來了,但是你還是有反應,是什麼啊是什麼?”
瓏月說完,卻突然一把捂住了宮漓塵的嘴,緩緩靠近,狡黠眨著眼睛,“讓我猜猜。”
宮漓塵坐在石階上被瓏月鬧得衣衫凌亂,一聽這話,打心裡都不想再聊了。
“我猜……”瓏月緩緩向前傾身,幾乎碰到了他的鼻尖,那撲閃的睫毛就在他眼前,“媚藥對不對?”
聽不到回答,瓏月突然撅起嘴,“我猜就是這類的藥,你不承認我也知道,都已經過去的事了,對不對嘛對不對嘛。”
其實並非宮漓塵不回答她,而是她自己將他的嘴捂得死死的。
宮漓塵被鬧得沒辦法,一把拉下她的手,無奈道:“對。”
“難受麼?”
“……”
“怎麼解決的?”
“……”
瓏月突然臉一沉,“有難言之隱?你總不會和楚潯……?”
“別以為醉酒我就不會揍你。”宮漓塵緊緊咬著牙,本帶著紅暈尷尬的臉絕對比瓏月的臉更加陰沉。
一醉解千愁 (2)
“哦……那我就懂了。”瓏月大力點著頭,天知道懂了什麼,天知道是真懂了還是下意識怕捱揍。
然,怕捱揍歸怕捱揍,醉酒的人臉皮厚,誰能想象平日裡道貌岸然的瓏月喝醉了盡愛挖人隱私?
下顎頂著宮漓塵的肩頭,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喂,三番幾次被打擾,你難受麼?”
“……”
“說嘛……”
“……”
“不說我就咯吱你。”瓏月說著,手指猛鑽宮漓塵肋骨處。
宮漓塵一臉的難堪又尷尬,半天才無奈道:“我不癢。”
“那難受麼?”瓏月鍥而不捨。
面對這等難得一見的厚臉皮瓏月,出乎宮漓塵所有的意料,從來沒想過該用什麼辦法去對付。
而瓏月卻像撒了歡一般快滾得兩人身上都是土,最後只得輕輕一點頭。
瓏月的撒歡瞬間停止,如酒勁頓時全無一般站起身來,伸手也將宮漓塵拽起來,徑直朝屋內走。
就在宮漓塵仍舊搞不清狀況的時候,只見瓏月猛地一轉身看向天空,一伸手指著遙遙天際。
“帝景天!你要是再敢拆我家房子,老子就上了你!看你變成個軟腳蝦還怎麼蹦躂!!”
依稀撲通一聲,許是哪個心理素質不夠好的死士一不小心落地,沖天的恐嚇聲,不知道還要回蕩幾重。
……
宮漓塵相信,瓏月確實是醉了,那副無法無天的樣子,絕對不是平日裡瓏月謹慎謙和的做派,她甚至揚言說……
惆悵,堂堂一國攝政王,這……
然,瓏月第一次醉酒的瘋狂遠還沒到尾聲,牽著宮漓塵的手徑直走到自己的床榻,一把將他按倒。
“唔!……”宮漓塵忍不住悶哼一聲,皺起了眉。
瓏月瞬間變得小心翼翼,俯下身摸著他的後背,心疼道:“對不起,我忘了你的傷還沒好利落。”
宮漓塵無奈嘆口氣,已經醉成這樣還有心顧念他,他又能怎樣?而如今要做的,是趕緊讓瓏月睡下,以防她再鬧什麼,明日還要早朝。
雖然是一場鬧劇,但是心中那股沉鬱了許久的氣彷彿散了些……原來,在他看來不堪回首的往事中,在瓏月眼中,居然也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
難道真如書中所言,他看得是風雨飄搖滿目蒼夷,瓏月看的是久逢甘露破舊重生,心不同,所見就不同。
“別鬧了。”宮漓塵一把抓住瓏月在他身上亂摸的手,側了側身讓出位置拉著她躺下,攏緊她亂動的手臂,“聽話。”
瓏月十足不滿掙扎著,北瑤宮宴的酒後勁十足,時辰越久醉得越厲害,此時瓏月完完全全像個要撒潑打滾的孩子,著實讓宮漓塵措手不及。
“你放開我,我不鬧。”瓏月似乎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醉,這一說話,又不大像有多少醉意。
宮漓塵提防著放開她,見她一副乖巧的模樣窩入自己懷中,輕輕回抱。他與瓏月就算是不做什麼親密的事,也甚少這般相擁,其實也並非完全歸結於帝景天的騷擾,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