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智珠在握。
黃永玉不以為然,但是看著父親那般篤信,壓下了念頭。
與此同時,另一輛馬車上,吳傑超和蔣以期也在默默算計。
“吳哥,我想要!”蔣以期明明比吳傑超大一歲偏偏叫哥,關鍵還是那是啥臺詞,小朋友根本把持不住好吧?
吳傑超點點頭,“我也想要!”
兩人目光在空中一個華麗的對碰,簡直亮瞎人的狗眼。
“我們得想個辦法,買是不可能了,上次我去買那宅子,就被丫揍了!”蔣以期怨念十足。
“那真是個好東西,必須到手,等到了京城,有那玩意兒咱們還不風生水起?!”吳傑超持續保持著冷靜。
“對對對,要不我們搶吧!”蔣以期帶上點兇狠。
這個貌似無往不利的方式好像入不得吳傑超的眼,“搶你妹啊,我們打得過他們嗎?”說著給了蔣以期一腦掌。
“那你說咋辦,把我兩畫的那麼醜,我可不願意!”蔣以期孩童般的天真語氣。
“涼拌,你沒看我正在想嗎?”吳傑超的困擾更嚴重點,他內心其實覺得面前這貨還沒有龔喜靠譜,可誰叫龔喜抽籤的時候就抽到邪功了呢?
圍繞著一臺相機,明顯將再度坑死人的商品,兩位大少好基友默默地思索。
“你是說你日常用度都是打工所得?”被惦記的江城如今正脫離隊伍吊在最後,旁邊正是喬小耀。
“打工?啥是打工?”喬小耀正常詞彙都理解不過來,別說這樣。
“呃,就是找事做的意思。”
“是啊,竹幫日子不好過,學武要錢,買制服要錢,不做事頂不住的。”喬小耀哀怨地說。
江城終於開始介入關於大俠收入問題的初探,藉著喬小耀對於自己救命之恩的感激,江城狠狠地與這個榆木腦袋進行了一番溝通。
小門派沒有什麼收入,全靠收取弟子們“學費”來維持,喬小耀入門十年,每年要交贊助費五十兩,還有每門武功的學費,門派制服的製作費,零零總總竟拖垮了喬小耀原本小康的家庭。
喬小耀最近兩年開始自苦自吃,商號扛過大包、山上採過蘑菇,今年好點,找到了鏢局兼職鏢師的活計。
據喬小耀所說,他每月還有請客、送禮等花銷,而且是必須的,不送禮師傅都不願意將武功講深講細。
果然苦*的人各有各的苦*,喬小耀堪稱金州青年才俊,試想一下扛玩大包後呼朋喚友在酒樓胡吃海塞,不得不說這很反差。
情況大抵如此,門派經濟好點的,有自己產業,學費雖然也收但沒那麼高昂,比如青山派,算得上金州大牌,他們有自己的客棧和雜貨鋪,喬小耀就很羨慕,可以進入這些本門產業打工,收入明顯高於其他散戶。
單雲家底殷實,一直以來沒能給江城任何這方面的知識普及,倒是草根階層的喬小耀,話匣子一開,江城瞭解到很多有趣的話題。
練武這群人,大抵都在外有兼職,保鏢、打手、看家護院、代尋仇、代收債,這些屬於高階職業,起碼武功要有層次後才能接到,一般點的也就是和群眾一樣,扛大包、賣苦力、跑跑腿啥的,最不濟的層次就是偷蒙拐騙。
有人是為了追求更好的待遇更好的生活試圖用日益強大的無力換取光鮮的享受,有人看好武林人士這個行業入行後才發現沒錢沒前途於是愈加糾結。
當然,成功的武林人士是豪邁的、光彩照人的,他們也有他們的煩惱,他們是高階打工仔,武功好收入就高,收入高生活就好,生活好開銷就大,開銷大勢必更加努力打工,這是一個死迴圈,哪怕喬小耀如今也對自己的武林之路不樂觀。
有窮就有富,那些腦子稍微好用點的,開宗立派,集團化經營,善於剝削和剝削,以先進的理念經營武林勢力,這就是門派的來源,門派首領就如同公司老總,管總,收錢,享受。
門派做大做強後就是成建制地開始經營產業,保鏢、保安公司是主流,憑藉過人的武力凌駕於普通人之上,手下業務員負責掙錢,高層負責花錢。
隨著思想越滾越遠,江城豁然開朗,蕭峰當年貴為丐幫幫主,明顯站在食物鏈頂端,靠乞討為生的一個幫派也足於讓蕭峰成為豪爽大氣的大俠,段譽就不用說了,大托拉斯少東,用之不盡。
而那些走上“邪路”的壞分子,如今看來也不盡然都壞,他們是在打工!不隨著公司跟對手死磕,生活用度從哪來?
星宿老仙手底下那一干業務員,不山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