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身上的那團強光散了,不是散了,而是更為凝練,不再是一團光球,而是一根光柱,長長的光柱。這是驚天動地的一擊,因為這身法,這速度本就是驚天動地,他沒有用任何招式,沒有用任何花巧,他也無須任何招式和花巧,他的擊法很直截了當,直擊便是直擊,橫掃便是橫掃。
而那塊巨大的飛輪卻是以一道美麗、奇妙而霸氣凜然的角度向他飛出,似是每前進一寸都變換了數十種角度,而其氣勢和威力也增加一分。這是耶律蓋天的飛輪,這是耶律蓋天的伏殺。他上次受了沉重的一擊,已經完全康復,他絕對是個可怕的高手,所習的一身密藏武功和中原路子大相徑庭,但卻有一種難以解說的威力。他遇到的最厲害的對手便是雷劈金和雷劈水。其實他們的功力只是在伯仲之間,甚至他的功力還比雷劈金高上那麼一線,可是雷家兄弟的合擊之術幾乎天下無敵,兩個人合擊的力量至少等於三個雷劈金的力量,又豈是他所能抵擋的?所以他敗得很慘,差點便是有去無回了,那是他一生中最驚心動魄的一戰。自從那一戰之後,他對武道又有了進一步的瞭解,可以說使他的精神更深進了一層。他是金國的國師,本就是具有大智大慧之人。而今天之所以親自來刺殺凌海,一是司馬屠的要求,二來也是因為凌海居然能令厲嘯天吃上大虧,可見其武功絕對不低,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對手。要知道厲嘯天的武功在“毒手盟”至少可以排在前六位。因此他才決定親自對付凌海。當他聽說連內壇總壇主也是死在凌海的劍下時,更是大驚,更是小心謹慎,把這一次刺殺安排得十分仔細。這次他不能失誤,凌海成了整個“毒手盟”的禍害,絕對是!他也想斷了夫人的心,不想因為一絲的親情而壞了大事,所以他出手特別狠,出手便是殺招!
祖惠枝在驚駭異常的情況下,只覺得體外有一絲涼意,她已穿過了劍網,腳下踏實,那一股狂湧的能量從腳底狂湧而去,她沒有被劍割開,一點都沒有。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她的腳下傳出,然後她的雙腳正踏在對方的胸口上。一股鮮血噴了她一腳,她的身子竟以一種奇妙得對方根本摸不透的角度將對方擊殺。她也沒有想到,她還有些害怕,她有些怪那死凌海讓她受了如此可怖的驚嚇,竟以一種奇奧的手法把她當作一個大暗器來襲擊別人,不過也得感激凌海救了她一命。
但立即有人向她襲來,來勢很兇猛,劍身挑起數團劍花,綻放出一個美麗的殺著。祖惠枝一驚,急忙把手中的鮮花運力一送,變成一片花障,身子一縮,從背後拔出長劍,低身從底下劃出一劍。峨嵋劍法絕不是花拳秀腿,絕不是玩笑之作。這一劍很低,是玄鳥劃沙的架式,那一片花障也有其好處,使那名劍手眼前陡然一暗。那數朵劍花當然不及鮮花鮮豔,那名劍手一下子刺了個空,腳部卻突然一痛,來不及回劍下切,一雙腿便已經斬於祖惠枝的劍下。
一聲慘叫傳出時,祖惠枝又避開了另一人的劍。
風撼江是耶律蓋天沒有想到,也沒有料到的一著奇兵,他也根本就不知道風撼江的功夫如何,因為風撼江在近十幾年都未曾行走江湖,而耶律蓋天卻來中原時日不長,也便不清楚這人的武功到底如何。不過這一刻他卻知道了,但最清楚的還是魔刀王申似仁。
風撼江的腿便如一根根橫掃千軍的粗大鐵柱,攪成一團團龍捲風式的勁氣,撞在刀身上,申似仁手中的刀頓時如被巨錘所砸,震得手臂發麻。他本是以臂力見長,那寬厚的門板刀全重八十九斤半,能單臂舞成紙片一般,可見這臂力是如何強猛。可是在風撼江的攻擊之下,他似乎完全展不開手腳,那獨特的刀法竟有些縛手縛腳。他的刀法只是比金刀王祖通的刀法稍遜半籌,甚至比厲嘯天屬下八大高手中的刀手武功更高,所以才能在毒手盟中成為四大天王之一,全因這四人各自有一種怪異的絕技。
風撼江也不好受,申似仁的刀的確霸氣十足,他雖然是盡展所長,但若想把申似仁擊敗也不是一件很輕易的事。他的腿法角度很準,力道更是開碑裂石,每一次都能踢中申似仁的刀,或刀背,或刀鋒,他的腳是經過千萬次傷痛凝聚的結晶,根本就不會怕那刀的鋒利,不過刀身的反震力卻使他的腿有些麻木。
大街上的鄉親已經散到很遠的地方圍觀著,有人去報告凌家之人,但這裡的戰況卻異常激烈,有人在哭泣,因為他的親人被這些天殺的壞蛋給害死了,死去了五位鄉親,還有一位小孩。
凌海心中的怒火完全在這一根強大的光柱上表現出來,他的劍法看起來很直截了當,毫無花巧可言,但卻確確實實地和耶律蓋天那奇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