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楚注意到,陸常林一身武技不俗,而且是醫武雙修。當年的那個小診所雖然關閉了,但並非是陸常林的醫術不行,而是他所採用地治療手段往往另闢蹊徑、大異常規,甚至是駭人聽聞。比如,他在給一個慢性病患者治療時,所開出的藥方裡就有一味叫陰骨地藥材。所謂陰骨,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藥材,而是埋地十年之久的死人骨!
這味藥,一般的中醫別說不敢用,就是連聽都沒聽說過。而那位慢性病患者,也是個不擇手段的人,為了一己只私,竟是跑去挖了人家的祖墳。要知道,這年頭都是實行火葬,想要埋地十年的死人骨,也只能是去刨人家的祖墳了所以,也儘管這陸常林治好了不少的病人,但因為治療手段過於詭異,甚至是陰毒,最終是招來了主管單位的一紙關門令。
陸常林今年四十八歲,獨身,從未結過婚。
易楚從照片上能看得出來,這傢伙雖然長得不算醜,但骨子裡卻透出一副陰冷的氣息。
材料看到一半的時候,車已經到了陸常林的小院附近。陸常林的小院是一個標準的老式小院,青磚黑瓦,周圍的人家也不算多。這裡地處郊區,對面就是環城路。周偉將車停在路邊,這裡距離陸常林的小院有幾十米遠,正是安全的觀察距離。
車到了地頭,林英和麥子停止了嬉鬧。
麥子遞給易楚一個望遠鏡,說道:“前面那個牆上爬滿了藤蔓的小院就是陸常林的家。你先認清地方。”
易楚接過望遠鏡,問了一句道:“你們在這裡應該還有其他的監控人員吧?”
麥子輕輕的點頭,說道:“已經監控了一個多星期,陸常林沒回來地時候,竊聽裝置和微型攝像頭都佈置了。你看見前面那一棟老式樓房了嗎?我們的人就在那裡面”
易楚端著望遠鏡看了一會,半個人影也沒有,甚是無趣。又見麥子終於肯和自己說話。便小聲的笑問道:“小姑奶奶,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那一腳差點沒把我踢成殘廢。”
麥子一皺鼻子,調皮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嗎,你猜啊”
林英在一旁咳嗽一聲。說道:“幹什麼呢,幹什麼呢?工作時間,不要打情罵俏的,注意點影響”
易楚實在吃不消這悍妞,扔下望遠鏡。重新往後座一躺,說道:“得,我睡會覺。不打擾你們工作了。”
麥子這回沒再說他是豬,笑著點頭說道:“也好,反正現在沒你什麼事情,養足精神後,可就指望你了。”
林英開始聯絡組裡的監控人員,收到的訊息是,陸常林自進了小院以後就一直沒出門。不過據暗藏地攝像頭反饋回來的畫面,二十分鐘前。陸常林收拾了一個行李包,看情形是要出遠門的樣子。不過行李收拾好後,他並沒有急著動身,現在正躺在床上睡覺。
“這傢伙想要溜了嗎?”
林英皺了皺眉,立刻嚮應小蝶彙報了陸常林的動向。
監控小組的訊息其實早在林英之前就傳到了三組。應小蝶接到林英地電話時,正往這裡趕來。
麥子拍了拍易楚。說道:“阿楚,咱們可能要提前行動了。”
易楚並沒有睡著,直起身笑了笑,說道:“什麼時候都無所謂,你們說了算。”
麥子點了點頭,問道:“如果現在動手的話,你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易楚笑道:“準備倒不必其實吧,我覺得這件事情交給我一個人就可以,這麼多人聚在這裡真的是沒有必要。”
林英一撇嘴,說道:“你就吹吧,一個人哼哼,也不怕把牛皮吹破。”
易楚實在是受不了這悍妞,冷笑道:“我一個人不行的話,你們請我來這裡做什麼?”
林英做了個舉手投降的動作,說道:“得,得,算我說錯了好吧。不過說真地,小蝶和你到底弄什麼鬼,她只說這件事情你可以幫上忙,卻一直不肯透露行動計劃。大哥,透露點訊息好不好?”
易楚抓了抓頭,奇道:“小蝶沒有告訴你們嗎?”
林英聳了聳肩,說道:“她只說看緊了陸常林,等這傢伙安定下來後,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和她了。我就不明白了,讓陸常林開口很難嗎?換作我,用槍指著這王八蛋的腦袋,保管他連小時候有沒有偷看隔壁地姑娘洗澡、今天內褲是什麼顏色,都給老孃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麥子對這位大大咧咧的同事兼姐妹也是無奈,苦笑道:“英子,換做你這種方式,先不扣你一個逼供的罪名,即便陸常林說了又怎樣?今天交代了,明天翻供的事情還少嗎小蝶姐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