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久,卻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近距離的面對面。
“二皇子這般匆忙是要往哪裡去?”榕桓將手中的弓箭隨手扔給了衛葉。
裕澤的視線隨著弓箭掃了一眼,這祁王的箭法倒真是名不虛傳的,他差點兒沒躲過去。
裕澤臉上笑容不變,“久在外; 家中母親甚是擔憂,是該回去瞧瞧了。”
“本王以為是我大渝朝沒有盡到地主之宜; 怠慢了二皇子。”榕桓說出來的話聽起來客套,但面上卻冷冷的。
裕澤身邊的一個侍衛扯了一塊衣襟將裕澤受傷的胳膊綁了起來。
“祁王爺說笑了,大渝朝百姓善良好客,豈有怠慢之說。”
祁諳坐在馬車內聽著兩人你來我往,不由勾唇笑了一下,她從來沒想過兄長竟也有耍嘴皮子的一天。
“想必祁王爺是特地來送我的,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咱們便在此別過吧。”裕澤笑著拱手,彷彿榕桓真的是前來送別的老友。
榕桓雙手負在身後,冷眼瞧著,並沒有說話。
“二皇子且慢。”清脆好聽的嗓音從榕桓身後的馬車裡傳出來。
裕澤看過去,只見馬車上跳下一個身著白色衣衫的少年。
祁諳走上前,手中的摺扇一轉扣在手心裡作了一個揖,“二皇子好不容易來一次大渝,總不能空手而回,是以本公主代表朝廷,代表父皇送二皇子一件臨別贈禮,希望二皇子喜歡。”
裕澤看著祁諳的眼神裡帶著玩味,“不知公主要送再下什麼禮物?”
“這份禮物二皇子定會喜歡的。”祁諳手中的摺扇開啟搖了搖,一派無害的模樣。
“哦?”裕澤似是很好奇的樣子,但身邊僅存的幾個侍衛卻握緊了手裡的劍。
“不必如此緊張。”祁諳笑開了臉,揮揮手,一旁的侍衛上前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裕澤身邊的侍衛。
侍衛開啟盒子瞧了瞧,見沒什麼問題才遞給了裕澤。
裡面是一紙榜單,裕澤的手頓了一下,看向了祁諳。
祁諳搖著摺扇笑眯眯的看著他,“二皇子想要做卻沒有做到的事情,本宮成全你。”
那是午時三刻處決岑香月的判書。
即便臉上的笑容沒什麼變化,似是渾不在意,但白皙的手指還是微微收緊。
祁諳並沒有錯過他細微的變化,原來他也不是毫不在乎的。
裕澤合上手中的榜單,“那我倒是要謝謝公主殿下了,在下告辭了。”裕澤倏地轉身,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