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
見冉顏一出去,隊正立刻喊道,“撤!”
護衛們得了令,立刻邊打邊往後外退。
退剿酒樓門口,卻發現冉顏他們被二十餘黑衣人困住。
冉顏目光看向隊正,恰巧他也看過來,冉顏也不管隊正能不能理解,衝他使了個眼色。
好在隊正是個聰明人,一見她使眼色,便猜到是讓他出言溝通,而不是奮力廝殺。然而面對這樣一群不把自己性命放在眼裡的亡命之徒,隊正一時還真想不到要說什麼。但他怕人發現,也不敢再看冉顏。
靜靜對峙片刻,隊正揚聲道,“各位好漢,我等奉命前來尋人,不知各位為何絕人生路!”
為首的黑衣人掃了幾眼,覺得倘若把在場的人殺光,鬧的動靜太大。殺手殺人也是要衡量利益得失的,真正的殺手絕不會看誰不順眼便刀劍相向,遂道,“奉誰的命?”
冉顏聽著這個聲音,感覺像是方才那個“二郎”。
“是孫少卿託我等尋人。”隊正答道。
沉默了片刻,那黑人嗤笑一聲,“你當爺們是傻子嗎!孫振要是有這麼多人,還能任由我們拿捏!”
隊正立即道:“我們是城北禁軍營的人,受孫少卿之託幫忙尋人,無意與各位為難。我們都是違背軍令私逃出來,絕不會將今日之事透露出去一個字!”
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聲,依舊是持劍戒備的姿勢,“想不到孫振那鰥夫居然還與禁軍營有關係。去稟報,問領頭的意思。”
旁邊一名黑衣人轉身向另一棟酒樓跑去。
冉顏想到那個密道的事情,怕他們從背後偷襲,她在人群之中微微側了側身子,使得餘光能注意到後面。
久久,那邊卻忽然傳來一聲驚呼,“遭襲!二郎主,撤!”
領頭黑衣人殺氣暴漲,狠狠的看了他們一眼,果斷下令道,“撤!”
黑人在月夜裡如同魅影一般,飛快的逃離,但沒出幾步,便有箭雨鋪天蓋地而來。
隊正一驚,大吼道,“退回酒樓裡避箭!”
冉顏隨著護衛們一併退回酒樓,關上門窗之後,只聽外面箭矢啪啪啪射在門框上,有穿透雕花窗上的高麗紙射進來,但由於距離有些遠,所以能夠輕易的被劍撥開。
外貽沒有廝殺的聲音,但是不一會兒便會傳來一聲悶哼。
箭雨約莫持續了兩盞茶的時間,冉顏覺得縱使有再高超的武功也一定被射成篩子了。
屋內的人也不敢靠門窗太近,紛紛堂後退。
四周恢復寧靜。
片刻之後,門外有人高喊,“樓內何人!”
隊正不敢輕易應答,道,“你們是何人?”
外面沉默兩息,答道,“城南禁衛軍!”
屋內所有人紛紛鬆了口氣,隊正揚聲答道,“我等是宋國公府和襄武侯府護衛,為尋蕭侍郎而來!”
“出來吧!”外面人道。
隊正輕手輕腳的靠近門傳,透過射漏的箭洞往外看,鐵甲寒光,軍衛林立,上千張弓箭已經箭在弦上,倘若他們一旦有絲毫異動便會又有鋪天蓋地的箭雨襲來。
“收起武器吧。”隊正說著,將面上的遮蓋拉掉,開啟房門走了騎在馬上的將軍看著從樓內陸陸續續走出的百餘人垂頭對旁邊的副將道,“去請蕭侍郎。”
聽見這句話,冉顏的心終於安下。
眾人面對一片蓄勢待發的箭矢,紛紛覺得腳底板發麻。片刻之後,有馬蹄聲傳來,馬上一襲紫衣寬袖飄然,宛如脫弓的箭矢一般,眨眼之間便到了跟前,飛快的馬速卻停的十分穩當,看起來一氣呵成十分簡單,但這樣的馬術,懂得騎馬之人都會暗讚一聲好。
“九郎!”隊正立刻道。
蕭頌看清是他中午派去保護冉顏的隊正,不禁皺起眉頭,“王鐧。夫人呢?”
王鐧轉頭看了冉顏一眼。
蕭頌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冉顏一襲黑衣,雲髮束起,比之平時多了幾分英氣,一雙黑沉的眼眸看著他的時候,帶著些許只有他才能看懂的情緒。
蕭頌什麼話也沒說,策馬上前,一手將她撈上馬背,回頭對那將軍道,“的確都是我府上之人,酒樓內有密道,請將軍守住。”
冉顏也不管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伸手環住蕭頌的腰。
夜風微微,冉顏渾身卸去緊張,忽然覺得天旋地轉,竟是一絲力氣也使不上。
蕭頌發現她忽然癱軟,立刻騰一隻手圈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