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桑辰,是覺得他為人不錯,況且我在蘇州時候,他也幫助過我。”冉顏起身跨坐在他腿上,把他臉掰過來,正對著自己,垂頭親了一下他的唇,“我又不曾同他有什麼。”
說完這一番話,冉顏明顯看見蕭頌唇角微不可查的彎了一下,便耐心的等著他回應。
不過蕭頌向來很沉得住氣,垂著眼眸,半晌不曾應聲。
冉顏不得不問,“夫君,你在想什麼?”
蕭頌沉吟了一下,緩聲道,“我在想,我該不該這麼輕易的原諒你。倘若如此輕易地便原諒了你,是否還有下回?”
這話,明顯就是已經不生她的氣了!冉顏嫣然一笑,飛快的在他額頭上親了親,破天荒的開了個玩笑,“夫君如此賢淑,妾身深感欣慰。”
蕭頌看著她明媚的笑顏,嘆了口氣道,“你該好好唸書了。”
冉顏敢打賭,蕭頌絕不知道她為桑辰人工呼吸的事情,否則應該不會僅僅這個態度。倘若是以往,冉顏不懼任何人知道此事,可她現在就是很怕蕭頌知道,等他知道,指不定是怎樣的雷霆之怒。
對於這方面,蕭頌根本就不是個大方的人,他一路風塵僕僕,聽說自己的妻子為了別的男人不顧生死,他是含著滿腔憤怒回到長安的。冉顏不知道,蕭頌怒火滔天的闖進莊子時那種氣勢有多駭人,嚇的這幾天所有人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可是這一腔怒火,在看見冉顏形容憔悴的躺在榻上時,都已經被澆熄了一半,再加上劉青松添油加醋,說冉顏生命危險云云,使得他既是心痛又是生氣,還有些傷心。他真的很想問問她:別的男人的性命與她有什麼關係,她這麼做至他於何地!
守在榻前的這幾天,蕭頌想了很多,想到在聚水鎮上冉顏對他說過的那個夢,也許是帶著那樣的遺憾,不忍見桑辰慘死吧怒火漸漸消弭的同時,也很是自責,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妻子,才會出現這種局面。
記得當初寫給她的信中曾說“餘今在矣,管中無隱刃”,可他對她食言了。
蕭頌命人伺候冉顏洗漱,又端了清粥過來,親自喂她。
冉顏有些不好意思,她又不是不能動,為什麼非得讓人喂?但明示暗示幾次,蕭頌都無動於衷,她也只能享受了。
兩人用完膳,便各自去沐浴。蕭頌念冉顏體弱,便不曾索求夫妻之事,只攬著她在廊上納涼,時不時的吃些小豆腐。
用專業術語來說,這種叫做邊緣性行為,借這些小小的親暱動作來發洩,倘若是別人這麼對冉顏,她必然十分排斥,但對於蕭頌,她只覺得心疼。
想他一個大男人,被迫守身如玉不說,好不容易娶了個妻子,婚後不久便要各種忍,開始為守孝,後來分離,小別之後本可溫存一番,然而迎接他的卻是妻子為救別的男人昏死過去。
“對了,你進宮述職了麼?”冉顏望著蕭頌煮茶的嫻熟手法,忽然想到這件事情。
蕭頌微笑著看了她一眼,“你救桑隨遠的神蹟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全長安城可是把你當做神佛的供著,聖上自然格外開恩,昨日便傳信過來,放我五日假,待你醒來後我再去述職不遲。”
冉顏微有詫異,但旋即又釋然,“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你這說法倒是有意思。”蕭頌遞給她一杯扶桑飲,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倒是一句像樣的詩。”
冉顏臉一黑,別過臉不再理會他。
“聽說九嫂醒了,特地來瞧瞧。”劉青松在蕭頌面前可不敢“冉顏、冉顏”的叫喚,只能乖乖的稱一句嫂子。
蕭頌道,“坐吧,桑隨遠怎麼樣了?”
劉青松在席上跪坐下來,答道,“他現在好多了,已經能下榻,不過血失的太多,所以大約得好生調養一陣子。”
“嗯,你留在莊子上看護一陣子吧,我明日便與你九嫂回城內,缺什麼便知會一聲,我命人送過來。”蕭頌遞了杯茶給他,一派波瀾不驚的道。
劉青松愣了一下,才滿是詫異的伸手接過茶盞,壓低聲音道,“九郎啊,你有什麼不痛快儘管說,可別憋在心裡硬裝大度。”
“趁我沒有動手揍人之前,早點滾。”蕭頌抿了口茶,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劉青松蹭的站起身來,“我果斷走人。”臨走之前,他朝冉顏湊了湊,小聲道,“冉女士,真有你的,蕭九火山爆發沒兩下就給你澆熄了,回頭分享一下寶貴經驗啊!”
說罷,蹭的躥了出去,生怕蕭頌真動手。
小時候劉青松就經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