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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不過晚綠喜歡這個性子,遂也未曾深想,咧開嘴跟著傻笑,歌藍白了她一眼。

晚綠扁扁嘴,她根本不用歌藍寫字,便分明看見那個白眼所要表達的內容:傻大姐一個!

“娘子。”屋外,小滿的聲音傳來,“有位桑郎君過來尋您,正在庵門口的竹林等候。”

冉顏斂了面上的淺笑,頓了頓,起身將披著的緞衣穿上,與幾人道,“我去去便回。”

晚綠蹭的竄起來,“奴婢陪您一起。”

冉顏不曾應聲,也不曾反對,任由她跟著。走出門,看見小滿立在門口,一身潮溼,腳邊的籃子中放著六七根筍子,便道,“山上不安全,這幾日莫要一個人出去了。”

小滿眸子微動,道了一聲,“是。”

秋雨濛濛,庵外竹林被雨水洗刷浸潤,顯得蒼翠欲滴,茂林修竹,細雨輕煙之中,桑辰一襲乾淨的月白廣袖長袍,撐著一把繪有山水題詩的油紙傘,修長的略顯清瘦的身材,便如竹一般。

桑辰看見冉顏真的出來,面上自然而然的浮起一抹欣喜的笑容,雋爽清朗,宛若清晨折射著陽光的露珠,清新透亮。

“娘子。”桑辰羞澀的喚了一聲,白皙的面頰上浮起一抹紅暈,有些侷促的看著冉顏。

冉顏額角青筋一跳,心道這人不說話道還人模狗樣的,但凡吐出一個字便露怯了,帶著一股令人不自覺就暴走的二氣。

“在下來還你錢。”桑辰從懷中掏出一個藍色的小布兜,伸手遞了過來。

冉顏曾讓他不要“在下”“在下”的叫喚,可桑辰似乎已經習慣如此,依舊如故。

晚綠看冉顏平靜的面色,似乎有些發怒的前兆,也未曾說要接下桑辰的錢,她也就老老實實的站在身側撐傘,同情的看著桑辰。

“你一個塾師,不好好教書育人,成天到處亂跑什麼!”冉顏聲音平平的的道。

桑辰哆嗦一下,訕訕的收回手,小聲答道,“在下前幾日已經辭了塾師的活,到雲從寺的藏經閣幫忙謄抄經文了,正好和娘子相近,呵呵,好巧啊。”

若不是冉顏繃著一張臉,晚綠早就笑了出來,心想桑先生這心思,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昨天這邊死了個男子,被別人強暴後虐殺,丟在半山坡上,我一早就去幫官府驗屍了,那郎君可沒有你這樣俊俏,我希望下一個見到的不是你。”冉顏何時生出的滿腔怒氣,因而故意嚇唬他。

看著桑辰白了三分的臉色,心裡剛剛痛快一些,卻聽桑二兔略帶受驚、竊喜、羞澀等複雜情緒的聲音道,“娘子心裡覺得在下俊俏嗎?”

冉顏只覺得一股血湧上頭頂,讓她頭疼的厲害,剛剛舒緩些的怒氣,陡然又添了好幾倍。她怎麼忘了,這隻二到極致的兔子,絕對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衡量。

第一零一章幻空

“晚綠,接錢。”冉顏聲音平成了一個調,顯得生硬冷然。

桑辰全然不曾放在心上,歡歡喜喜的將一包錢交給晚綠,戀戀不捨的道,“那在下告辭了。”

冉顏輕哼一聲,甩袖便走。今日都是因為這隻兔子,害的她身心俱疲,眼下想發洩一下卻是更加堵悶,簡直就是自找苦吃,還不若平心靜氣的喝茶、賞花、想案情。

“娘子,你說那包和頭髮放在一起的玉簪花是什麼意思?”晚綠見冉顏鬱結,故意岔開話題,雖然方法不甚高明,但正好引到了冉顏感興趣的方面。

“有可能是一對情人約在樹林裡見面,私定終身,也可能是兇手故意設下的一種標記。”冉顏暫時只能想到這兩點,從犯罪心理學上來說,有百分之十一的蓄意兇殺案,兇手都會留下某些特殊意義的記號,而連環兇殺案留下這種記號的百分比則更高。

“故意留下標記?那不是留下證據?有這麼笨的人嗎?”晚綠原本只是想轉移話題,卻反而被冉顏所說的話吸引。

“這便要推測兇手的心理了。”冉顏見晚綠感興趣,便也不藏私,一一分析給她聽,“如果想知道他怎麼想,你就要把自己當做兇手,站在兇手的角度上來思考這個問題。我們先來分析一種最簡單的情況。”

“聯絡現場所有的線索,假設半坡上的那具男屍是我殺的,為何要殺他?因為在松樹林裡看到一對男女在偷情,她們折花表情,剪髮為盟,然後又行夫妻之事,我心裡非常憤怒。為什麼會憤怒呢?因為那個女子是我的妻子,看著苟且的畫面,我惱怒成狂,就近找了一根粗樹棍,衝過去想打死那對狗男女!我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在那個姦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