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羅焱和蔣天心看的穿嗎?就算他們看穿了,又怎樣?”
說完之後,他伸出手輕輕點在了我的額頭上,隨後輕輕往外拉,將我的魂魄中輕輕拉出了一道殘魂,殘魂很弱,纏繞在他的手指上。
“這一絲殘魂只要存在,和你的身體一起被保留下來,融合在我的魂魄中,他們若想殺我,也就等於是滅了你最後的殘魂,你覺得他們會這麼做嗎?所以,即便他們看穿了我的真面目,又能怎樣呢?”
我終於知道了他的目的,不僅僅是要奪取我的身體,更是要冒充我的姓名和身份,他要假借我的名義繼續活下去,直到成為第二個如同我師傅一般的人。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絕不會!”
我拉動鎖鏈,咆哮了起來。
他卻只是笑,緩緩往後退,我的眼睛裡閃爍出烏黑和冰藍的光芒,但是身上的四重靈覺枷鎖封鎖了我的所有靈力,他不說話,只是冷笑。
當他退下了處刑臺之後,唐門弟子開示敲鼓,高聲說道:“處刑儀式開示,請處刑人上臺。”
話音落下,我看見一個落寞的身影出現在了遠處,穿著黑色的長衣,段叔慢慢地走了出來,腳步沉重地往前進,終於走到了處刑臺前,他抬起頭看著我,我們面對面,此時沉默,竟是無言。
隨後他一步步走到了我的面前,兩邊的唐門弟子將我往下壓,讓我跪下,我抵抗著,最後卻還是單膝著地。
“你們下去吧。我來送他最後一程。”
段叔對兩邊的唐門弟子說道。
兩個唐門弟子看了看唐凌峰,唐凌峰揮了揮手後兩個人退了下去,整個處刑臺上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四周聲音紛亂,但是在這處刑臺上卻異常的安靜,我仰起頭看著他,問道:“段叔,這是為什麼?”
他望著我開口道:“你是個苦孩子,你見過很多的死亡,也經歷過太多磨難。無父無母,無親無故,當年從你走進我們那個院子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和我很像。眼神閃爍,如同一頭受傷的小獸。似乎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你害怕,你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未知,卻又害怕這個世界會傷害你。所以用冰冷的外貌,和假裝的堅強來wei zhuang自己,讓所有人都覺得你特別堅強,其實你不堅強,因為你畢竟只是個孩子。當年的我也是如此,我在暗殺堂內長大,當我還知道什麼是溫暖前,就已經學會了sha ren。當我還不知道什麼是幸福前,就已經知道了搶奪。所以我留下了當年的你,不是因為忻妞的話,也不是因為想圖你什麼,只是覺得你就是曾經的我。”
說話間,他輕輕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瓶,開啟後,可以倒出其中的一粒丹藥。
“唐門善毒,你我都知道。為了救忻妞,唐凌峰和我達成了協議,也為了確保我不會背叛,他給我吞下了九品天毒的其中一種。而你的身上也中了同樣的毒,就在這幾天給你吃的飯菜裡,你的毒發時間比我晚幾天,而我最多也只有半個時辰了吧。而這是唯一的解藥,只能解開你我其中一人身上的毒。”
他低聲說著,我似乎有一些不好的感覺在心裡醞釀。
“段叔你放了我,我們衝出去,貓仔那裡還有解藥。我有方法救你……”
我大聲說著,卻在這一刻,他抬起手將唯一的解藥塞入了我的嘴裡,那唯一的黑色丹藥落入我嘴裡後立刻化開。
這一秒,我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吃驚地看著他,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將唯一的解藥送入我嘴裡的男子。
他往前走了一步,蹲下來將我環抱進了臂彎內,我感覺到溫暖,以及來自他身上淡淡的煙味。
“這是九品天毒中的冰苦毒汁,是去年才配製出來的唐門新混毒,你的解藥是沒辦法解的。”
他聲音很輕鬆,但我看不見他的臉。
“不是我不放你走,唐門的靈覺枷鎖是特製的,沒有鑰匙如果強行開啟會斷了你的靈覺,但是我沒什麼用,這幾天只偷到了其中一把鑰匙,我這就給你開啟,一會兒我會全力幫你拖住唐門的人,你想辦法逃走,我讓你跑的時候,你就快跑,別回頭,聽見了嗎?千萬別回頭!”
段叔低聲說著。
四周唐門的人已經開始感覺有些不對勁,紛紛站起身來,唐凌峰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孩子,七歲那年我就認識你了,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小時候你就總是習慣地站在陰影中,我知道那不是因為你害怕陽光,只是因為你知道黑暗才能保護你。但是,段叔還是想告訴你,無論我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