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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是普通地睡著了那種感覺。他隱隱覺得自己依然醒著,但是做了什麼卻完全想不起來。

難道是……夢遊?

看完合同,他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起眼前這個女人——他親自任命的新助理?開什麼玩笑?

頭更痛了……

冷靜,冷靜,他對自己說,他需要靜下來好好想想,到底是怎麼了?

“去換杯咖啡來!”

……陳晴嘴角抽了抽,還是順從地去了。

咖啡才端上手,就接到周總監打來的電話:“陳總,一切已談好,下午就可以籤合同,最快三天後我們就可以搬家!”

“噗!”陳一冰再次將咖啡噴在了電腦上,到底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他砰地摔下杯子就要發作,陳晴卻搶在他發作前攔住:“你還是讓她去吧!”

“為什麼?”隱約覺得這女人話中別有深意,陳一冰放下了電話。

陳晴略一思索,想了想怎麼樣想把事情說得簡單易懂:

“這樣說吧,我們打個比方,你買一樣東西,剛走出商店,就跑回去退給人家,然後又回去買,買了又再退,退了再買,沒有任何理由,人家會怎麼看你?”

“神經病!”

陳晴點頭,用眼神告訴他:恭喜你,答對了。

“如果你現在阻止周總監,就是在重複我說的那種情況。”

陳一冰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半信半疑問。

經這女人一提醒,他似乎有點眉目了:有人能操︱控他的意識,讓他去做本來不願做的事,而他卻一無所知。

這難道是俗話說的鬼上身?

然而,作為一個無神論者,陳一冰從來不信什麼鬼怪之說。他首先聯想到的是:迷藥?競爭對手?商業間諜?

思索片刻後,他不再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冷靜。

他戒備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聲音低沉:“什麼人派你來的?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你還是自己去問他吧!”陳晴心裡把冥風罵了一百遍,如果說陳一冰之前只當她是個走錯門的糊塗蛋的話,那這會很明顯已經把她當賊看了。

她把那份合同推到他面前:“你要是能跟他談妥,隨時都可以撕掉這份合同。”頓了一下,又補充了句:“不用付我違約金。”說完,她扭頭就走。

直到出了辦公樓,陳晴才長長地吁了口氣:“盛雪,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來了!”

外面不利,家裡還有個讓人頭大的!

那位天外來客依舊睡得昏天黑地,一點沒有甦醒的跡象。

陳晴在外面瞥了一肚子氣,回來還得給他喂水喂藥,幾次想把他往外一丟不管了,卻始終硬不下心。

救人救到底,好歹等他醒了再說吧。

然而他那身衣服卻非換不可了,陳晴又一遍給他擦洗過後,終於硬起頭皮,別過臉摸索著給他換起了新衣,手指觸到他肌膚時,陳晴心慌意亂,覺著臉都有點發燙。

手忙腳亂地給他穿好後,陳晴轉過臉一看,樂了,原來她將襯衫的扣子對錯了,只得又逐一解開重扣。心中暗罵自己沒用:就是一植物人,你瞎害羞個什麼勁!

未避免再次扣錯,這回陳晴比著他兩邊衣襟一點點往下摸,扣到一半時,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回眼一望,頓時發出“嗷”地一聲驚叫:只見地上那男子睜著雙眼,定定地看著她,一臉的茫然。

陳晴連忙收回還在他身上摸索的手,跳起身來,一張臉漲得通紅,“你,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云云

男子才剛剛轉醒,被陳晴的尖聲大叫震得腦子嗡嗡作響,頭一歪,果斷地又暈了過去。

“喂!喂!”陳晴幾乎想撲上去搖他:“不要啊……又睡著了?”

兒子在一旁看看那男子,再看看陳晴,頗有靈性地哼了兩聲,似乎在說:“媽,人好不容易醒來,又被你一嗓子嚇昏過去了!”

“切,是我差點沒被他嚇死!”陳晴定了定神,剛才她窘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男子昏過去了也好,不然她真是無顏以對。

“知道嗎?兒子”,陳晴一邊啃著雞翅壓驚,一邊自我解嘲:“就是因為臉皮不夠厚,今天七位數的年薪擺在面前都推出去了,七位數啊!”

兒子哪懂什麼七位數八位數,兩隻烏溜溜的眼睛只是盯著她手裡的雞翅。陳晴笑著賞了一隻給它:“不過呢,還是靠自己,心裡塌實點,你說是麼?”兒子啃著雞翅膀尾巴搖得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