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賣去牛尾村?那兒啥米嘛沒,只有牛啊、羊啊、鹿啊、馬……”那婦士聽朗日說她要到牛尾村,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眼之後,一臉驚異的說。
朗日笑一笑,她實在沒有和人閒話家常的習慣,雖然這婦人的話多多少少已在她的心中掀起一些不安,看來那個牛尾村真的不是什麼好地方,怎麼聽起來像是什麼蠻荒之地。
那婦人伸手拉了一下鈴,公車像是在比反應,瞬間煞住車,差點把朗日摔了出去,幸好一路上她的手就沒有放開過公車上的欄杆。
“小姐,我賣下車了,下一站叨是牛尾村了,你咐有人會來接你?”那婦人熱心的用臺灣國語問著。
朗日微笑的點點頭,讓那婦人能放心的下車。其實,她在牛尾村人生地不熟的,哪會有人來接她,不過,她倒覺得沒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搭便車或叫計程車不就好了。
等要下車的人下車後,公車又開始以那超瘋狂的速度跑了起來,朗日這時才發現,公車上竟然只剩下她一個乘客,所有的人在剛剛那一站全都下車了。
似乎司機也發現了這件事,他回過頭對朗日笑了一笑,“真是稀奇,你要到牛尾村嗎?”
朗日奇怪的看了司機一眼,這個人真的有通天耳,不然怎麼能在這麼吵的車子上聽見她和那個婦人的對話,知道她要去什麼地方。
那司機大概也接收到了朗日疑問的眼神,以鄉下人特有的爽朗笑聲,哈哈大笑的解釋說:
“牛尾村是最後一站,你不去牛尾村難道又要回車站?”
“牛尾村是最後一站?”朗日重複了一次。
那種自從她上了車之後,一直在她心中盤旋不去的不安感似乎愈來愈濃,她心想:這牛尾村有這麼偏僻嗎?
“牛尾村很少有人去的,平常我都是在牛頭埤就轉回了,你是近三個月來第一次要坐到牛尾村的客人,上次那個阿美還是因為她家的鐵牛壞了才坐公車。”
“三個月?你在上一站就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