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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上了另一個條凳。秋兒已上前將方才劉氏在大廚房說的話做的事回了慧安。那些平日跟著劉氏胡吃海喝、作威作福慣了的婆子們一見形勢不對,倒是比劉氏二人乖覺的多,撲通地跪了一地。

慧安只瞟了她們一眼便瞧向劉氏,冷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我打他自有打他的道理,難道還得向你個奴婢交待嗎?我問你,你仗著主子信任,就在大廚房聚眾賭錢、懶散怠工、還目無主子!欺上瞞下!可有這回事?”劉氏聞言自是大喊冤枉。慧安卻不容她多言,張聲道:“秋兒方才親眼所見,你私動食材,府中主子還未用膳,奴才倒是先吃上了,說出去豈不叫人笑話?你既不招,我就拿你沒法子嗎?先打五板子再說。我最厭那慘叫聲,你們與我先堵了她的嘴。”

劉氏聽聞要打板子,登時張嘴就要分辯。誰知嘴剛張開便被不知哪來的汗巾子塞了嘴,登時一股臭味便躥進了嘴中,噁心的她險些將方才用的酒菜都給嘔出來。她這邊還沒自噁心中出過神來,那邊婆子已將她壓在了凳子上。那板子落下,火辣辣的疼,她當即就嗚嗚大叫起來,眼淚鼻涕的混著流了滿臉。周寶興見此,怒聲道:“姑娘,你無緣無故杖打奴才,就不怕傳出去壞了名聲?奴才勸姑娘行事還是三思為好!奴才夫婦乃是老爺親自提攜,姑娘任意發作就不怕違了孝道?”

慧安聞言卻是一笑,接著面容一肅,清喝道:“好個能說會道的奴才!竟敢挑撥主子之間的關係。父親若知你夫婦如此欺上瞞下、目無主子,豈能容你?我上有父親,便是有錯也自有父親教導,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些話你身為奴才還是掂量清楚再說為好,免得亂了府中的上下尊卑。”

“姑娘.這等奴才就該打到他知錯才好。有些不長眼的,姑娘越是給他們臉,他們卻越是不將姑娘放在心上。要奴婢說,這一頓板子下去知道疼了,興許這黑心東西才能心生悔悟。所謂惡奴欺善主.姑娘何必與他們客氣?”秋兒一說,慧安便嘻嘻一笑連連拍手,道:“正是,正是。我瞧著他們怎就一個個都心中無我,原來是我平日太過和軟。來人,與我重重的打,我倒要瞧瞧他們知不知錯,還敢不敢一個兩個的都到我面前任意叫囂。”

頓時又是一頓板子落下去,直疼得劉氏哇哇大叫,話不成話。那周寶興雖是硬氣點,勉強忍住沒暫叫喊,但那瞧著慧安的兩眼卻已滿是狠毒。他見慧安和秋兒一言一語,說笑間將他一家兩口當玩物看待隨意打罵,又豈能不心生恨意?只這恨意生出,卻也有了忌憚之意。尤其是那板子落在身上,頓疼頓疼的,好像每一板子都能帶起血肉來,他都能聽到那血肉分離的聲音,怎能叫他不怕?他發現這會子慧安發了狠就是要拿那雞毛蒜皮的小事發作他,而他竟完全沒有法子還回去,他能把慧安如何?人家那可是鳳陽侯府的正經小主子,就算上有老爺壓著,發作他這麼個奴才,那也是想打就打,無人敢替他說半句話的。不佔理又怎樣,說不過去又如何,主子就是主子啊!他這些年仗著替孫熙祥辦事,是孫熙祥的心腹,在府中春風得意慣了,慧安又年幼,更是從不管府中事務,故而他心中真是越來越不將慧安當回事。便是方才被押到這裡,知道大概是慧安因這兩次他相助珂姨娘母女的事,慧安故意設計他,要發作他。但面對慧安他還真不怎麼怕,他一是想著有老爺撐腰,再來也是覺著慧安並沒拿捏住他多大的錯處來,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呵斥兩句也就罷了,沒想到……姑娘這是要先斬後奏啊!

周寶興想著,便真個怕了,他瞧著這情景,自己能不能撐到老爺回府那還是兩回事呢。故而他面色一變,正要先將慧安說的那些錯處都先認了,好拖延時間,誰知慧安剛見他張嘴便道:“這奴才竟還想分辨,也將他的嘴堵了,先將劉氏帶上來問話!”登時便有一條汗巾子飛來,恰恰堵住了周寶興張開的嘴,直氣得周寶興兩眼發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那不知死活的婆子被帶上前,對著慧安叫囂起來:“姑娘,奴婢不服。”

慧安聞言便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劉氏面前,微笑道:“哦?你有什麼不服的?我現在容你分辯一二。放開她,我倒要聽聽她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身體一獲自由,劉氏登時便道:“請問姑娘杖打奴婢夫妻依的是府中哪條規矩?奴婢們雖說命賤,沒有姑娘尊貴,但就算是養條狗,主子任意打罵,那狗還要吠上兩聲呢。奴婢們為主子盡力盡忠,勞心勞肺的,姑娘竟想打便打,想罵便罵,姑娘就不怕寒了府中奴才的心?以後還有誰敢服侍姑娘?”劉氏的話慧安還沒作答,夏兒便先火了,怒喝道:“好你個劉氏,竟到現在還不知悔改,還敢指著姑娘鼻子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