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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將之後,此時更是連連嘆息,你榮國府的姑娘再怎麼精貴,賢得過文宣公的女兒?虧得賈氏貴妃還是封的“賢德妃”呢。襲爵的大哥住在偏院,自個兒住在正房,這種沒規矩的人,怪道會傳出這種抹黑林侯爺的話來,

文宣公是何許人也?虧得你老子臨死前上摺子給你求官時還說你自幼喜愛讀書呢。居然說出這種混賬話來。

這賈政也是倒黴,這事兒本與他並不相干,無論是林家還是孔家,都不是愛聲張的人,是以一個沒到處宣揚我將來要娶孔家姑娘了,一個也在山東教書育人低調行事沒到處嚷嚷看我們家眼光多好,未來女婿現在可是侯爺。山東離京城頗遠,這事京裡還真沒幾個人知道。只是他竊居榮喜堂的事兒大夥兒是有數的,在工部員外郎一職上數十年不得晉升,與他府上混沒規矩也有頗大聯絡,六部之中除兵部外多是文臣,瞧不上他的不在少數。

這賈政算是冤屈,他向來是不理俗務,不知外人議論的,這事也就賈母在他面前提了一提,聽說沒成,也不過稍許遺憾,誰知休沐回班時,同僚們看他的眼神就不同了。被冷嘲熱諷了兩句,他算是明白了這事前後,氣得腦門發疼:“我真心拿林哥兒當外甥看,可有一點對不住他?他已經定了親事,不能娶我家女兒,同我說一聲不就得了,我還拿他當親外甥,何苦要鬧得滿城風雨,毀我榮國府姑娘的名聲!”因而告了病就回去同賈母商議了。

第18章 關於林哥哥的身世

賈政回了榮國府,先去給賈母請安,賈母見他滿臉怒色,忙問出了什麼事,待得賈政說完,自己也咬牙切齒了,摔了手邊的茶盞,指著鴛鴦道:“去,去把王氏給我叫來。”

賈政唬了一挑;忙道:“母親息怒,仔細身體。”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修下這一門孽障啊。”賈母哭道,“那日林家小子來,我不過就是問了問他的婚事,提都沒提結親的意思,更不要說三丫頭這麼個具體人了。你說說,這事到底是怎麼傳開的?”

賈政一頓,也大怒:“這該死的駑婦。”一迭聲也叫王夫人來問話。誰知鴛鴦親走了一回,回來卻花容失色:“老太太,不好了,方才我去了二太太房裡,卻沒幾個人在,問二太太在哪裡也沒人知道,好容易逮著玉釧兒,唬了她兩下她才敢說,說是二太太四五天以前就遞了牌子,今兒個去宮裡給娘娘請安了!”

賈母一氣一急:“她還嫌不夠麼!”竟是歪倒在榻上,暈過去了。賈政嚇得忙叫太醫,又要人去截王夫人,只是家裡能進宮的誥命不多,邢夫人又窩在院子裡不出來,就算她願意,這進宮請安也得先遞牌子,皇后娘娘準了才行,因而急得跳腳也無法。

賈府裡頭一團亂麻,元春的蘭春殿裡卻是一派和樂。蘭花寓意多子多孫,皇帝叫她住在這裡,不無深意,元春自以為領悟,同王夫人說了,王夫人也是喜不自勝:“可不是麼,娘娘他日得了小皇子,看那林家小子敢不敢小瞧咱們府上的丫頭呢!”

元春因問何事,王夫人與她細細地說了,只是這林沫同文宣公嫡女的婚事,也不過是士子們議論的,王夫人素來交好的皆是武將世家的女眷,因而並不得知,只把那林小子瞧不起榮國府的話搬出來說了一遭。

元春道:“三妹妹出身是略低了一些。”

王夫人冷笑道:“難道林家出身就高?爹孃俱無,家裡子弟混不爭氣,沒一個扶持,窮得進京趕考連院子都租不起,若不是撞上狗屎運中了個狀元,又巧的是跟你林姑父一個姓,誰知道他是哪根蔥呢!他既然得了榮國府女婿那麼大的好處,不是做賊心虛,為什麼不知感恩圖報?”

元春也是讀過書的人,聽了母親這樣子的混賬話,皺眉道:“宜人這話在我這裡說也就罷了,要是敢說給旁人聽,不說榮國府,便是本宮也要受到牽連的。”一等侯本就是超品,他又是狀元出身的一等侯,那是多大的朝堂助力?這麼個好親戚王夫人都敢這麼得罪……元春嘆了口氣,見識忒短了些。

只是到底是自己母親,元春也不敢言辭過厲,只得好聲好氣地勸道:“宜人就算不想著,也得替寶玉想想,靖遠侯縱有千錯萬錯,只他是狀元一條就可盡數抹開,寶玉天資雖好,只是我們家裡頭國子監生的名額已經給了珠大哥哥,寶玉若不得名師引見,日後就算高中,也難免有不長眼的小人看輕,宜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王夫人聽得說是為了寶玉,雖不大懂林沫能給寶玉帶來什麼益處,但是既然連娘娘都這麼說了,她也只得應下了。

元春看她雖然應下,但仍有憤懣之意,不覺笑道:“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