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人,我仔仔細細地盤問過人,使館的守衛說沒有人出去過。要麼是那位使臣躲起來了,要麼是他偷偷地溜出去了,下官以為,無論是哪種情況,都必有緣由。”
周侍郎道:“人那麼多,興許你看走眼了?”
“那一位使臣是漢人,說話時候有非常濃重的鼻音,又時常抽吸鼻子,生得又精瘦,實在是——文使像他那麼瘦小的都不多,更不用說是武士,下官頭一天見他便多注意了,確定昨兒起就沒見到他。”
來京裡出使的都是本朝下屬藩國、友好鄰邦的使者,多是風度翩翩、相貌偉岸的,琉球多了個形容瘦小,模樣又不出眾,甚至有些猥瑣氣質的,不怪容嘉多看幾眼。他到底還是小孩子,對人的長相挺在意,所以兩天沒見他,也上了心。
玉徵文到底做了這麼多年的一品大員,也是被叫做相爺的人,看容嘉的樣子不像是胡謅,便道:“此事現在還沒弄個清楚,不宜聲張,你叫人暗地裡去查。”
容嘉叫苦:“大人,現在禮部哪裡還有閒人?便是您老人家都沒有準點回家過了。哪裡騰得出手來,是不是要去都察院或者是鴻臚寺……”
“胡鬧!”玉徵文說,“這事暗暗地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道北靜王為什麼能當上北靜王?就是因為他什麼事都不往外說!像你今天這麼大咧咧的,遇上的是我和周大人,倒也還好,若是遇到的是別人,大肆宣揚了出去,那頭早有準備,你哭都來不及!”他說完這番話,自以為也算是規勸,像是與容嘉近了一些似的。
果然容嘉道:“大人教訓得是——只是實在沒人手了。”
玉徵文道:“你父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