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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保證過了的。再者說了,白時越的性子,他要是真想不開,扔了槍脫了官服找個深山老林住上三年五載誰也不見的可能性更大,他得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去替吳廉水做事,落不到好不提,真成了,也不過是繼續過現在的日子。

那首藏頭詩,平安為上。

平吳!平策!平反!

水溶鬆了口氣,等丫鬟們收拾了桌子下去,沒忍住握住了他的手:“你今兒個又傷著哪兒了?我給你瞧瞧。”沒把林沫衣裳扯開呢,就被抱了個滿懷。

“怎麼了這是?”他眼見著剛剛還笑眯眯的林沫趴在自己肩上,緊鎖著眉頭,著急問道,“傷口疼?”

林沫也不說話,就著緊抱的姿勢把他推到了榻上。

“你瘋了!你弟弟在裡頭——”餘下的話到底沒說完。

容嘉一覺睡到大晚上,眼皮子腫得都快睜不開了,他自己也覺得丟臉,死命地揉,聆歌端著水進來:“容二爺可算醒了,先洗把臉,我們晚膳熱了好幾回了。您先嚐嘗,要是覺得不好,我叫廚房炒新鮮的去。”

“不麻煩你們了。”容嘉忙攔住她。

“一會人吃完了,二爺好好拾掇拾掇,”聆歌悄聲地湊近他,“公主回來了。”

容嘉驚愕地睜大眼睛:“事已至此了?”

“嗯?發生了什麼事嗎?”聆歌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容嘉也不同她說明白了,只是想想小舅舅,想想今兒個的點點滴滴,又想到黛玉,心底一片悵然,甚至不知道明天一覺起來,天是什麼顏色的。

吳廉水等了半天,沒等到吳敏巒回來。他躲得隱蔽,也不敢派太多人去尋,隔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回話,說是白小將軍帶著吳敏巒逃了出來,但是吳敏巒並不敢帶他過來,兩人還爭吵了一番,白時越狠狠地羞辱了一遍吳敏巒。

那探子還不如何,屋裡已經有人氣憤道:“他外甥把我們的計劃破壞成這個樣子,他倒還有臉同敏巒爭執!大將軍,此人並不可信,待屬下前去——”

吳廉水打斷他:“他同敏巒說了什麼?你說全了。”

“回將軍的話,白時越說威將軍不中用,別說比不過容嘉同林沫聯手,就是隻對付一個也夠嗆,因為……因為他壓根沒腦子。還把威將軍摔在地上,拿腳去踩他傷口,小的千辛萬苦才攔下來。”

“將軍看他這態度,哪是投誠而來?”這下除了方才發話的,其他人也覺得不大能容忍了。

“可以一見。”吳廉水卻說道。

要是白時越真的為了見他把他那幾個寶貝外甥貶到泥裡去,那吳廉水才覺得不對呢。這人是和皇帝過不去,又不是和自己的親外甥過不去。更何況——

“他要取信於我,自然得做點什麼,今兒個不是把敏巒救出來了?說真的,我也不是要別的,就是‘白時越謀反’這五個字,對我也有利,不是麼?”

其他人一愣,都應道:“將軍英明。”

白時越投誠,說白了,其實也是他自己那幾句話:“家國安康未免太大,吾心胸狹小,滄海橫流不過取一瓢而已,卻是親手打翻,心緒難平。願引水覆天下,成萬夫所指,與他共一世罵名。”

這話讓吳廉水的手下人十分不滿。雖然也有不少人家裡養了男寵,但斷袖斷得這麼明面的,未免讓人輕視。何況他為了一個男人磨磨唧唧的,實在不對武將的胃口,而且聽聽他說的,要成萬夫所指,不是說他們不得民心?別的不說,就這酸溜溜的幾句歪詞,就夠讓大家倒胃口了。

可是吳廉水說的也是。雖然有戰神之名,也有充分的理由,可是他們這樣的行動,不是越亂越好麼?

比起榮國府、史家之類這樣不成氣候的人家,正當重用的白時越都投入了他們的陣營,還有比這更能讓京師動容的事情嗎?

第284章

水溶輕飄飄地穿好衣服,頗不自然地把衣領又往上提了一提;乾咳了兩聲:“既然公主即將駕到;我就先回去了。”林沫自軟衾間伸出了一隻手拽住了他的衣角,他以為有什麼;湊過去問了一聲:“怎麼了?”卻被按著脖子又是一翻糾纏;好容易唇舌分開,把氣喘勻了;他睨了林沫一眼;“我日後聽到別人誇你翩翩君子,一定替你家這張床啐他一口!”

林沫倒回床上大笑,一邊賴著不樂意起一邊吩咐了一聲:“你回去順便帶上仲澐,先到你家去轉上一圈,或是叫他自個兒回去,或是你送他家去。”

“怎麼了?怕遇上公主?”水溶有些好笑。

“沒什麼;皇上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