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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了,就會對比自己厲害的人心生盲從。此時聽了林沫說的話,也忍不住思考起來,虞斌之舉,說是要為吳敏峰伸冤,可是連他們這些舉人、秀才都有法子告到京城去,你堂堂天津總兵,一邊大刀闊斧地要清君側,一邊又委委屈屈地喊冤枉,確實有些不像。

“請替我告知虞斌大人,三殿下縱有過錯,如今也不過是他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兒,幾個吳家老僕的口供就算是證據的話,我手底下隨便調教兩個人明天去大街上喊他虞大人大逆不道,難不成也是真的?倒不是我做臣下的包庇三殿下,不過對簿公堂,也要開誠佈公著來,如今天津百姓為我林某人做個見證,只要三殿下到我面前來,如何審,審出什麼結果來,我自然毫不遮掩,一一告知天下。如今,得了這句話,虞大人總該放心?”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了,簡直是要昭告天下虞斌在軟禁水浮,水溶忙叫人去喚他:“快讓他回來,就是大庭廣眾,也不安全的。”

“王爺,林大人是奉旨而來,身邊自然有皇上的人——”手下勸阻道。他們是私自出京的,無論如何,避開皇上耳目為上。

“都什麼時候了!”水溶瞪了他一眼,“我不放心泰隱,跟著他的事情還少幹過麼?”

得嘞,又是個賀禮的藉口。手下人也沒法,擠進人群堆裡,給守衛亮了自己的腰牌,叫他幫自己傳了句話。沒一會兒就見林沫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也算是相熟了,問了一聲:“你們北靜王也來了?”

傳話的自己也尷尬:“王爺有要事與侯爺相商,還請侯爺移步。”

“不必,我說要在這兒坐到虞斌大人出來給這事來個說法為止,北靜王有什麼要說的,也不必叫我大太陽下頭東奔西走的,一道來當著大家夥兒的面兒說清楚就是了。”

自家王爺的本事他是曉得的,平時就不是什麼說一不二的人,一旦對上這位林侯爺,那更是隻有聽話的份兒。傳話的下人也是無奈,只好原話報了回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見水溶帶著十幾個人,搖搖晃晃地走上橋來。

“王先生還有什麼要問的?”林沫偏過頭來問王渝。

王渝正臉一陣紅,一陣白,欲行退下,水溶已經一揮手,身後的衛兵把他團團圍住,五花大綁了起來,他不覺奇道:“你們好大膽,光天化日——”

“我好大膽?膽大包天的明明是你們吧?三殿下不在鐘鳴樓,說清楚,你們把他藏在了哪裡?綁架當朝秦王,我活了三十多年,沒見過你們這樣的膽量!”水溶喝道。

滿橋震驚。

第293章 王薨(五)

“殿下不在鐘鳴樓?你確定?”林沫一時也著了慌,和水浮處不好是一回事;嫉恨水溶為了他又涉身險地是一回事;把皇帝的兒子弄丟了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好在他還記得這裡是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無論如何先擺好欽差大臣的譜兒,“此事若真有定論;也不該是拿他一個弱質書生開涮。他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說話罷了。北靜王不若去找找虞斌大人同王鏞大人;何必擋著我的面;抓同我說了半天話的讀書人。”

王渝臉也嚇白了;聽到林沫的話,也沒緩回來。他原來聽了虞斌所敘,只道水浮仗勢欺人;欺上瞞下;這樣的人做了太子;天下還有太平事?因而虞斌說要和水浮說道說道,他同其他門客一樣,雖然覺得此舉著實叛逆,但當真一股豪情瀰漫心胸,只覺得漢高祖斬蛇而起不過如此。然而此刻北靜王兵戈相向,他才明白,他這樣的小蝦米,本來就不該自命不凡地摻和進這麼危險的謀劃中來的。

當著眾多人的面兒,林沫把姿態擺得奇好,不惜同水溶撕開了臉,令他放人。他原是今天這場鬧劇的贏家,便是衝他王渝咄咄逼人嘲諷兩句,也不會有人覺得哪裡不妥。然而出聲放人的舉動,卻更是贏來了鋪天蓋地的讚賞。

可是等人群散去,北靜王府神出鬼沒計程車兵把他擄走,又會有多少人注意呢?

不過林沫看樣子也沒管他,拉起水溶就走。兩位青年才俊之間的關係早已傳得不見本宗,即便是劍拔弩張的時候仍然有人眼睛不好使,覺得他們中間旖旎萬千。好在無論是林侯還是北靜王,此時的臉色都不算好,也沒人敢正大光明地刺探他們兩個。水溶也就罷了,林沫手持尚方寶劍,端坐音象橋上,三天來舌戰群儒未逢敗北,已足夠讓這邊看夠了熱鬧的人敬重地替他讓出一條道來。

“諸位,林沫本欲在此橋上,尋得虞斌大人親至,好好地同他說一說為臣之道,然而如今情勢有變,在下先行一步。誰若是見著了虞斌大人,記得替沫問他一問。”他反身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