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聲:“紫川長老,我們念在你是鬼神宗的老前輩,一直都對你恭敬有加,可是你弄丟了咱們鬼神宗的龍血塵晶,這個罪可著實不小啊。”
說的這人名叫鄧宇,在鬼神宗的十個長老中,他是僅次於紫川的老資歷,平日與紫川一直不和,現在正是打壓紫川的大好時機,他豈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紫川今年已經過了古稀之年,又豈能看不出鄧宇的惡毒用心,兩條雪白的眉毛立馬立了起來,兩隻老眼噴出熊熊怒火,狠狠地瞪向鄧宇:“鄧宇,我承認,我確實是有失職之處,可是發現賊人後,我立刻在第一時間衝到了地下紅殿,我……”
“哼!有什麼用嗎?龍血塵晶沒有追回來,就連那個賊人也跑了!”鄧宇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打斷了紫川的話,對紫川憤怒的大聲吼道。
“鄧宇,你別欺人太甚!”紫川也立馬跳起來,龐大的元力轟然爆炸,雙目露出了濃濃的殺意。
就在這時,眼看著大殿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一個憤怒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都別吵吵了。”
這個聲音一響,就像是有人往大殿裡澆了一桶涼水,火藥味瞬間消失了。鄧宇和紫川看了看說話之人,都不敢再說什麼,乖乖地坐回了椅子。
說話之人正是鬼神宗的大長老,蕭戰。蕭戰滿臉怒火的看著其餘幾位長老,氣的臉上的皺紋都跳了起來,他用力一拍椅子的扶手,恨鐵不成鋼的罵道:“看看你們,一個個不成器的樣子,龍血塵晶這樣的鎮門之寶丟了,你們卻只會互相推卸責任,鬼神宗泱泱大派,讓外人看見成什麼樣子!”
被蕭戰如此嚴厲的訓斥,這些平日心比天高的長老們卻一個個沒了脾氣,都服氣的低下頭,沒人敢反駁大長老。在鬼神宗,大長老的地位僅次於宗主馮山,擁有絕對的威望,下面的眾人對他只有絕對的服從,根本不敢有其他的妄想。
狠狠地罵了一通後,蕭戰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旁邊的一箇中年男人,臉色忽然緩和了許多,問:“樂術,九長老回來了沒有?”
在場的眾位長老中,只有這個叫做樂術的長老沒有受到絲毫的責罵,他也沒有參與剛才的罵戰,一直安靜的坐在蕭戰身旁,一言不發的看著其他長老互相攻擊。在九位長老中,蕭戰最中意的就是樂術,樂術雖然進入鬼神宗的時間比較晚,是眾長老中最小的一輩,但卻是一個十分難得的人才,不僅修為上突飛猛進,很快就超過了其餘八位長老,成為鬼神宗中僅次於蕭戰的三號強者,在管理宗門方面也非常有才能。現在,蕭戰已經將宗門的大部分事務全部交給了樂術,他把樂術作為自己的接班人大力培養。
聽到蕭戰的提問,樂術立刻恭敬的答道:“稟告大長老,九長老還沒有回來,恕屬下直言,我恐怕九長老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蕭戰沉吟了片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對樂術說:“你即刻派人出去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恕我善作主張,我已經派人出去尋找了。”樂術答道。
“嗯,很好,你這個善作主張非常好。你們其餘人要多向樂術學習,如果所有人都能像樂術這樣,咱們宗門何談不興?”蕭戰在誇樂術的時候,還不忘損其他人兩句,其餘長老可能心中不服,但卻不敢當著蕭戰的面發作。
“大長老您嚴重了,我只不過是為了宗門著想而已。”得到蕭戰的誇獎,樂術沒有絲毫得意的神色,他表現的十分平靜,在他看來,這一切都很平常,自己身為鬼神宗的門人,為鬼神宗著想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而就在樂術說這句話的同時,在龐城的某個客棧中,正在閉眼運功的百里突然猛的睜開的雙眼,漆黑的眸子裡射出兩道鋒利的白光,浩瀚的元裡轟然爆炸:“冰絕鎖心印,解!”
這一剎那,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袋裡面炸開了一樣,樂術忽然面容一僵,渾身上下劇烈一顫,腦袋裡響起一聲刺耳的好像冰塊爆裂的聲音,就像是冥冥之中開啟了一扇門,無數資訊向潮水一樣,從門內撲面而來,瞬間將樂術淹沒了……
蕭戰坐在樂術身旁,樂術的異常立刻引起了蕭戰的疑惑,他有些擔心的問道:“樂術,你沒事吧?”
樂術扶著自己的腦袋,微微皺了皺眉,笑了笑:“讓大長老費心了,我沒事。”
“哦,是嗎,那就好,你可要注意身體啊。”大長老露出關切的神色。
接下來大長老還講了什麼,樂術基本上完全沒有聽進去,他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視線在在場的眾位長老身上一一掃過,臉上的神色雖然平靜如水,但心裡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