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居雁搖搖頭,“我先回屋去了。”她對他笑笑,表示自己真的沒事。
沈君昊看著她。他並不想讓她覺得他瞞著她什麼,可是蔣明軒雖說不算是偷偷來找他,但他坐的是沈子遙的馬車。其他人並不知道他來了。另外,他知道蔣明軒十分欣賞雲居雁的琴藝。
“那我走了。”
“等一下。”沈君昊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其實你見過他們的,進來打個招呼也好。”他拉著她往屋裡走。
屋內的兩人聽到沈君昊的話,不由地對視一眼。兩人急忙起身迎至門口。其實不是他們不想見雲居雁,也不是他們不尊重雲居雁,只是他們正在談正事,而且蔣明軒的妻子在世時,他也沒有把她介紹給其他人,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四人依次見過禮,雲居雁心中明白,沈子遙和蔣明軒一開始並不打算見她的,她不由地暗暗懊惱。她不該這麼冒然闖過來的。
寒暄過後,四人一時間無話·雲居雁急忙說,她去準備一些點心,找藉口離開。沈君昊不想她覺得尷尬,急忙說:“明軒和子遙你都是見過的,不用這麼刻意。”
蔣明軒和沈子遙的眼中同時閃過一絲詫異。在他們眼中,她和沈君昊不過成親一個月左右,之前又發生了那麼多是是非非,即便他們知道沈君昊對雲居雁的感情本就有些特殊,但也不可能發展得那麼迅速
沈子遙近期與沈君昊接觸得多·他這才明白為什麼沈君昊自成親之後,愈加對春風樓的歌姬不耐煩了。他不禁深深看了雲居雁一眼。見蔣明軒依舊是一貫的淡淡表情,他只能開口問:“嫂嫂,那支紫竹簫是否合用?”
沈君昊和蔣明軒都沒想到沈子遙一開口就是這話。那支簫沈君昊幾乎翻遍京城才找到,結果對方不肯賣,最後還是蔣明軒幫著說情,才以高價買下的。見沈君昊和蔣明軒都不願提起這事,沈子遙只能乾笑一聲,想揭過這個話題,一時間卻又找不到其他可說的。
沈君昊此刻也後悔·不該突然間把她拉進屋子,弄得大家都不自在,可是現在讓她避出去了,就不能明明白白向她表達,他已經全然接受她,願意讓她認識他的朋友。當然,他也知道雲居雁本來就認識他們,可以前和現在是不同的,當下她是以他的妻子身份出現在他們面前。
雲居雁因沈子遙的一聲“嫂嫂”而不自在。他這麼稱呼她,她再稱呼他“沈公子”似有不妥·但是她又不能直接喚他的字。再看蔣明軒的疏離表情,她只能轉頭問沈君昊:“那支簫有什麼來歷嗎?”
“沒有,你不用聽子遙胡說。”沈君昊急忙否認。看她並不抗拒見他的朋友·他對著她笑了笑。他會用各種方式讓她明白,他們密不可分。
沈子遙見氣氛活絡了不少,不由地舒了一口氣,對著沈君昊說:“怎麼又是我胡說呢?”他笑嘻嘻的,又問雲居雁:“你四妹應該回永州了吧?”
“是。”雲居雁點頭,不由地看了沈子遙一眼。她不記得沈子遙和雲凌菲是何時開始議親的,不過以她對陸氏的瞭解,只要魯氏有意·陸氏一定更願意讓女兒嫁入許家。雖然魯氏的兩個兒子都是不錯的人·一生過得很平順,但是就前世的記憶·沈子遙和雲凌菲這對雖然經歷了不少波折,結局卻是最完滿的。她不由的有些矛盾。她希望雲凌菲幸福·可怎麼樣的人生才算是幸福呢?
沈君昊看雲居雁擰眉,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背。雲居雁醒悟,抬頭對他微微一笑,聽著沈子遙與沈君昊的對話。
蔣明軒默默觀察著兩人間的互動。他一直知道,任何人一旦獲得了沈君昊的認可,沈君昊就會全然接受她的一切。此刻他相信,眼前的雲居雁並不僅僅是當日在琴行與陸航合奏的女子。在沈君昊心中,恐怕她已經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妻子,否則他不會急著想讓他們接受她。
一瞬間,蔣明軒眯了眯眼睛,看雲居雁的眼神多了幾分探。沈子寒與沈君昊之間的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可以說切都是她引起的。如果說十歲的她只是年幼無知,那麼陸航又怎麼說?原本他已經對她稍有改觀,但他深切地感覺到了陸航的痛苦。可即便如此,陸航依舊在一力維護她。
雲居雁感受到蔣明軒的目光,回頭對他禮貌性地笑了笑。她一直在懷疑是蔣明軒故意讓沈君昊看到那朵碧蓮,可無證無據的,沈君昊又那麼相信她,她只能把懷疑埋在心中,連求證的機會都沒有。
蔣明軒同樣對著雲居雁禮貌地笑了笑。他很少注意女人的外貌,但他不得不承認她很漂亮,她的五官幾乎是無可挑剔的,似書上所言:凝脂小臉,朱唇似花,秀眉如黛,鳳眼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