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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伏在拐角的黑暗處等著徐老四的蹤影。晚上將近十二點的時候,醉醺醺的徐老四在一個同伴的攙扶下走了過來,氣憤已久的歐陽明掄起鋼管對準徐老四的後腦就打了下去,徐老四悶哼了一聲撲倒在地不動了,他的同伴一看歐陽明來者不善,丟下徐老四便逃了。

徐老四被送到醫院搶救過來之後就變成了植物人,其實,徐老四隻是黑龍江一個負案在逃的罪犯,是本地黑惡勢力的一個打手而已,它真正的幕後指使是一個叫“光哥”的人。“光哥”指使手下不要聲張徐老四被打一事,因為像徐老四這種人的死活是沒有人關心的,只要自己的人不報案,警察就不會知道。過了大概一個月的時間,這天晚上一夥人突然闖入了歐陽群家綁走了歐陽明,其中一個人留下來開始與歐陽群談判,他告訴歐陽群說他兒子將他們的一個人打成了植物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裡,讓歐陽群在三天之內湊齊六十萬元贖金贖回歐陽明,不然就報案或將歐陽明打死。

歐陽群兩口子哪裡經過這種陣勢,當時就嚇得腿軟了,連話都說不出來,幸虧當晚女兒歐陽蘭也在家裡,她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給遠在北京的歐陽鵬撥通了電話。想起養父母一家人對自己的養育之恩,歐陽鵬覺得自己責無旁貸,但自己幾年來的工資基本上都寄給了養父母,可以說是身無分文,情急之下他能夠做的就是動用公司的公款。第二天,歐陽鵬從公司財務部拿走了一張六十萬的支票後就坐上了去阜新的火車。歐陽鵬坐在火車上,把從姐姐歐陽蘭那裡瞭解到的情況作了分析:一、不能報案,如果報案,弟弟歐陽明最終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二、徐老四隻是一個小嘍羅,而且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小嘍羅,不然對方早就報案了;三、對方的最終目的就是要錢。歐陽鵬想清楚之後,心中便不再慌亂了,他覺得如果以上###分析成立的話,那麼憑藉著自己的智慧和手裡的六十萬元就能擺平這件事情。

歐陽鵬回家後先看望了養父母和姐姐,充分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他給一位在市政府當秘書的高中同學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中午有一個應酬請他過來一起作陪。然後他又在本市最豪華的酒店訂了一個大包間,最後讓在他們家等訊息的小嘍羅通知“光哥”,說自己要請“光哥”吃飯,順便把傷者的醫藥費支付了。

一切如歐陽鵬所料,事情很快地處理完畢。“光哥”沒想到能夠拿到六十萬,之所以要了六十萬是給歐陽家留下了討價還價的餘地,誰知歐陽鵬不僅沒有還價,還請自己以後照顧他們家的廢品生意。“光哥”看歐陽鵬做事幹練豪爽,便與歐陽鵬達成口頭協議,以後歐陽家的廢品收購業務只能在其所在的南區開展,不得跨區經營。“光哥”覺得歐陽鵬做事情沉著冷靜不卑不亢,將來在北京肯定會混出點名堂,而且看他在市政府還 “有人”,便有意賣他一個人情,答應今後不但不糾纏歐陽明經營的廢品收購站,還保證他們的收購站不會受其它同行的打壓……。

《德行》七(5)

聽完歐陽鵬的講述後,邢雲濤覺得“邢國慶”三個字有點印象,但一時又想不起印象來自何處,覺得可能是叫“國慶”的人太多的緣故。

其實,六十萬對邢雲濤來說算不了什麼,她主要覺得自己把歐陽鵬聘來,並委以重任做了公司的副總,其目的就是用它來威脅制約朱威,結果他給自己捅出這麼大的漏子,使她在公司的面子不好看。而且,現在的朱威已經非常乖順了,歐陽鵬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了。

“我……我講完了,我說的都是實情,我也想好了解決問題的辦法,我想為公司無償工作三年,按照我們最初商談的工資待遇,我三年的工資就是借高利貸也應該連本帶利償還完了。希望邢總給我這個機會,也希望邢總體諒我的苦衷。”

“讓我體諒你?你體諒我了嗎?我信任你讓你做公司的副總,讓你分管公司最重要的部門,而你做了什麼?你讓我如何對公司的員工們交待?你知道侵吞公款六十萬的後果是什麼嗎?你不懂法律嗎?”

“我懂法律,但我更懂人情,沒有養父一家人的收留,就沒有我歐陽鵬的今天。這件事情即使你要透過法律來解決,我也願賭服輸不後悔。”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懂人情?歐陽鵬,你年齡比我大,你應該明白做人做事需要公私分明。就這件事情,你馬上給我提交一份報告,並拿出對自己的處理意見。”

邢雲濤說完後,扭身出門了,朱威隨後也跟了出來,邢雲濤問朱威準備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朱威覺得這件事情的始末超乎了他的想象,對於是否該制裁處理歐陽鵬,他主張觀察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