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俏。嚴夢詩終於把牌翻了出來,果然是柳林抽的那張。嚴夢詩滿臉得意,拿著牌,給柳林算命,純屬捕風捉影,順口亂言。柳林很有耐性地微微笑著。呂湘子猜測:柳林是不是也喜歡上了嚴夢詩?可從表面上看不出來。呂湘子不由贊唉:這柳林,城府太深。
突然,嚴夢詩的手機響了。嚴夢詩拿起來,聲音大變:“什麼,什麼?”她一下子站起來,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怎麼會這樣?不行,不行啊!”她忽然哭了,聲音很低地流著眼淚。“不行的,不行的。”她哽咽著,竟然來不及與柳林、呂湘子打招呼,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匆匆地向電梯門跑去。她進了電梯門裡,再也見不著了。
柳林訝然地瞅瞅呂湘子:“夢詩小姐出什麼事了?”
呂湘子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呂湘子動起心眼來了。他想起舊樓上的天台,黑夜中的鞭打,殘忍的閹割,不由狐疑:這是不是嚴夢詩又在耍超級妖女的手段,在故意引誘柳林哪?她的哭肯定是假的!她是想把柳林引進她的房間吧?
“她沒啥事兒的。”呂湘子此時倒冷靜下來了,淡淡地說,“柳老弟,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走了?”
“好,你忙。”
呂湘子走了,一邊走一邊傾聽著身後柳林的聲音。他希望柳林快些兒離開,不要跟嚴夢詩有接觸。可是,柳林沒有動,反而把手機拿出來。呂湘子不知道柳林與歐陽凡的關係,更不知道歐陽凡對嚴夢詩的態度。柳林見朋友的女友出了事情,是不能不管的。柳林給歐陽凡打電話。歐陽凡立刻急了。
“柳林,我正在省城開會呢,來不及回去啊!你先守在那裡別動,我給如慧打電話,讓她馬上去酒店。你等一會兒,一定等一會兒。”
柳林道:“你放心吧!”
柳林便在大廳裡徘徊著。嚴夢詩接到的是什麼電話呢,為什麼會一再地說不行、不行呢?而且還哭得那麼傷心!難道是她家裡出事了?可自己並不知道她家在哪裡,都有什麼人哪!
柳林又想到呂湘子:他剛才咋那樣冷漠?對嚴夢詩的疾苦不聞不問。透過剛才的接觸,柳林已經摸到了呂湘子的脈博:這是個心裡有鬼的人!柳林必須對他展開下一步工作。
看嚴夢詩沒有下樓,江旭慧還沒趕到,柳林呆不住了,慢慢地步行上樓。他知道嚴夢詩住在五樓,他必須親自看看她!來到嚴夢詩的房間門前,站在門口,竟然聽到裡邊傳出一個男人惡狠狠的聲音;門本來封閉得很嚴,可那男人聲音太大了,竟然傳了出來:“你想讓我離開,肯定不行!那你就得死,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大驚失色。哪個男人竟敢跑到嚴夢詩的房間裡撒野?他想敲門,可又停住了。他決心再聽聽,可始終沒聽到其他的聲音。他開始敲門,門裡沒有動靜。他有些慌神,用力敲門,裡邊還是沒有回應。他把服務員找來,說明了情況。他不知道,五樓有幾個服務員,是輪流值班的,其中就包括與呂湘子要好的小君,而小君今天恰恰空班,替她的是一個身體小巧的年輕服務員。她開啟門,發現嚴夢詩昏迷在地上,四周的擺設被弄得亂七八糟。
柳林急速地在屋裡轉起來,希望找到男人作案的痕跡。可是,沒有,一切都沒有。服務員嚇壞了,要報警,柳林忙跳過來,攔住了她。柳林說:“你也是個女人,請你一定幫忙,保住她的清白。”
服務員訝然:“你是說,她被強暴了?”
“這個不好說。但由我來處理。你們的一切損失,由我來包賠。”柳林拿出二百元錢,塞給她,鞠躬:“請多多關照!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你可以跟店裡說,她喝醉酒,打亂了屋裡的東西,自願加倍賠償。”
服務員看看屋裡,說:“沒那麼嚴重,不過是擺設亂了,好象沒損壞東西。”
“那咱們就一起來處理吧!”
柳林把二百元錢硬塞給了服務員:他必須幫助歐陽凡保住嚴夢詩的名聲,等弄清情況再說。他幫助把嚴夢詩抱到床上。他與服務員一起收拾,很快收拾好,屋裡確實沒有打壞東西。
服務員大喘一口氣,走了。可能白得了二百元錢,心裡挺得意。
柳林覺得,嚴夢詩一定是遭遇到了男人的襲擊。這個可恨的男人,到底是誰呀,可屋裡怎麼沒有他的痕跡呢?
柳林又開始到處尋找。他現在已經是個有經驗的保鏢了,尋找蹤跡對他易如反掌。他會從最細微之處看出屋裡來過什麼人,採取了什麼樣的行動。人留下的最微小的痕跡都逃不過他的感覺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