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方洲，你有什麼獨特見解，不妨試試說之一二……”司徒長青很有興趣道。 “所謂當局者迷，是因為在座師長只在神都，並沒有親身體驗感受天下的局勢， 平日裡只是從友人書信、朝廷邸報，酒館、青樓等等收集到資訊，加以推測是什麼情況。 但是這樣一來，經過人為加工，肯定是有虛有實。 一時是天下大亂，一時又是天下尚穩。 而我們沒有親身經歷，感覺上絕對是天壤之別。 比如一個將要被腰斬，我們再怎麼幻想，也不可能知道其人心內的惶恐有多高。” 司徒長青沉吟片刻道：“有幾分道理，你的意思是，賈玉京所言，是說大夏將傾，天下大勢所趨，天將要坍塌？” 眾人一聽，臉色一變。 方州轉了一圈道：“然也，各位師長，你們認為，賈玉京是一個智者麼？是大才麼？如三國時期的文士之流……” 所有的人皺著眉頭，公良渚道忽然開口道：“從各種表現來說，是也不是……” “此話怎講？”李父問道。 公良渚道撫須，笑了笑：“說是，因為種種表現，此子絕頂聰明無可否認。 說不是，他並沒有展示過軍陣戰場上的才華，所以說是也不是。” 方州道：“然也，不過學生以為，此子必然是一個智者，他對於天下了如指掌。 從他一副漫不經心表情，可以猜測到，天下大勢已去，天必傾。 然而，他卻是淡然笑談，絲毫不見慌亂，證明此子是胸存計算。 若然想趨吉避凶，跟著他走，絕對是沒有錯的。” “方州，你講的此人太玄乎了吧，還跟著他走，這這不是扯淡嗎？”一個士子不以為然道。 “呵呵，見仁見智，言盡於此，各位師長，方州還有要事，就此告辭……”說完，拱手一禮長身而去。 “這個……”李父沉默不語。 司徒長青、公良渚道也陷入沉思。 “跟著此子走？” 賈玉京一行人正笑談行走中。 忽然，身後傳來了細碎腳步聲。 “哎哎，等等我呀……” 賈玉京望著鑽進來的穆秋小郡主，眉頭一皺：“小郡主，所來何事？” 穆秋小郡主可愛的瑤鼻一皺，小手居然扯著賈玉京衣裳：“沒事沒事，沒有什麼地方去頑，就來湊湊熱鬧……” “嗯哼？”賈玉京低頭一瞅：“小郡主，男女授受不親，注意點，我還沒有娶媳婦兒，你別毀了我的一世清白……” “呸……”李紈、李紋、李綺三妞兒聽了暗罵無恥之徒。 “嘻嘻，清白沒了就沒了唄，你本身就是不乾淨……”穆秋小郡主笑眯眯道。 她又對李紈道：“好姐姐，你歡迎小妹與你們一道頑麼？” 李紈笑了笑道：“你這小丫頭，平時不見你找姐姐玩，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對吧？” 穆秋小郡主眼睛一眨：“宮裁姐姐，你不會以為人家衝賈懟王來的吧？” “撲哧……”幾女格格嬌笑望著賈玉京。 “什麼假懟王？我是真懟王好不好？”賈玉京怒了，你說小爺是假的，士可忍爺不可忍。 “咭！”穆秋小郡主捂著小嘴一笑：“你忒恐怖了，還好那個張元出來頂了一槍，不然人家今天要吐血了……” 賈玉京沒好氣道：“我算是嘴下留情了，若然使出言出法隨大手段，他當時便噶屁了！” “切，你吹牛倒是厲害呀，你能不能言出法隨，把天吹一個大窟窿？吹破天，行不行嘛？”穆秋小郡主嗤嗤一笑。 賈玉京望著天空，長嘆一聲：“老天爺，本來我以為自己是個懟王之王， 原來一山還有一山高， 穆秋小郡主她比我更高一些，是懟王之皇！ 既生瑜，何生亮？天道不公平啊！” “嘻嘻……” “格格……”幾個女子嬌笑不停。 “京少爺、京少爺請留步……” “？？？”賈玉京停止前行，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青衫洗的破損的白巾士子追了上來， “兄臺何事？”賈玉京對他有印象，是剛才在大廳裡坐著的人。 “京少爺，在下方州，三邊人氏，欲投於少爺門下效力，以盡犬馬之勞……” “什麼？”賈玉京摸著下巴，仔細觀察著此人：“有意思有意思啊，想不到，我賈玉京居然有士子前來投靠，你可有功名？” “沒有，在下正在老師門下學習。” “你是三邊什麼地方？” “遼瀋清河堡，當年祖上在此戰役中盡數被韃子無辜坑殺……” “……”賈玉京看著他說了一會兒：“恩，你，方州是吧，我收下你了……” “方州，這裡是一百兩銀子，去神都東大街找楊廷麟，準備一切起行江南……”賈玉京知道楊廷麟，黃道周每天在家裡商量並開始了訓練饑民、流民，他這段時間，得了大量的灰色收入，正好招了人。 “京少爺，你如此輕信與只見一面的人？”方州道。 “不，我只是相信我自己，記住，能不騙人的，只能是自己。 至於你是不是真心實意， 並不重要，如果一個可以壞了大事，證明這個並不是大事。 沒有把握，我也不會收你。” “京少爺果然是智者，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