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昨天晚上,你不是說,你仿照造的牌子?”李香君呆呆望著他的溫柔動作,不知道為何,自己居然沒有反感,也沒有反對。 “呵呵,我沒有說牌子是假的,放心吧,小姐,我的大小姐,不會害你的,拿著,以防萬一……” “信我,不可能害你的……”賈玉京說完飄然而去。 李香君望著他那長影,再低頭仔細觀察御賜金牌一會兒,喃喃細語:“王大錘,不,你是一個什麼人?” 路上,李香亭停住了腳步,轉身虎起臉:“你,王大錘,別再跟著我……” “二小姐,我奉大小姐命,貼身保護你……”王大錘木然道。 “王大錘,木頭人,你怎麼不聽話?”李香亭年方二八,乃破瓜之年,她的性格如一個小辣椒一樣。 “職責所在……”王大錘木然道。 “你,你,你要氣死我了……”李香亭一腳踢向王大錘。 王大錘也不閃退,硬吃了她一腳。 “呦,香亭妹妹,你來了……”此時,一個年輕人吊兒郎當帶著一群人出現了。 “香亭,就等你了……”卞玉娘和李香亭一個模子,火辣辣的身材,一個火紅,一個火綠。 “玉娘,你來的好快!”李香亭面上表情不自然。 卞玉娘姐姐卞玉京比自己姐姐李香君,有錢,她的衣裳,不及其二價。 加上卞玉娘文采斐然,多文人雅士公子哥兒追捧,自己失色太多了。 在她的面前,總是低一頭。 “卞玉娘?”卞玉京的妹妹?怎麼又是一個小太妹? “嘿,李香亭,你身邊的人是誰?”張府尹的兒子張倫才搖搖摺扇。 “這,這個是我姐的小書童……” “呦呵,李香亭,可以哇,你姐都混上了小書童了?是不是有大人物給你姐梳櫳,準備出閣了?”兵馬司衙內陳衡曾經追求過李香亭,結果是失敗了,因此,講話夾槍帶棒。 “你。陳衡,你別太過分哈……”李香亭面色一變,她姐的身份,一直以來,是壓在她心頭一塊大石頭,出來總是抬不起頭來。 “好啦好啦,人齊了,走吧……”復社才子廖文昌出來打圓場。 “哼……” 一行人,走了一會兒,又匯了一幫人,各自上了馬車,直朝秦淮河邊駛去。 河邊有一個莊園,草地上,已經有了十幾人,不一會兒,五六十人匯聚於此。 七個涼亭迴廊坐滿了人。 河邊垂柳依依,小船隨波逐流。 一路上風景優美。 是一個欣賞美景的好地方。 “江南才女阮小姐到……” 阮麗珍,阮大鋮之女,善作曲,好填詞,吹拉彈唱樣樣精通。 還有報號的? 大牌啊! 只見一個鳳目美少婦人,盈盈而來。 嘴角有一粒媚人墨。 “咕嚕……”不少人猛吞口水。 此美婦人,一身媚態,美眸流轉有春意盎然,膚白貌美,很勾魂蝕骨。 “阮大家,請坐,明志有失遠迎……”復社才子廖文昌目光一亮,連忙站起身,拱手一輯。 “見過阮大家……”這個涼亭人紛紛見禮。 這群人是江南次一級的學子士子才子,比不上冒劈疆,侯方域這種三十歲左右大才子。 不過,也是一個生力軍,阮麗珍她爹阮大鋮,就是與上一層高階人士打交道。 兩父女,是交際應酬的好手,別看阮大鋮在冒劈疆這一派中不太受歡迎的。 但是,士林中,又不只東林黨,什麼江南黨,浙黨、齊黨、楚黨、閹黨、宣黨,鄉黨等等,多的很。 只要你有才,就不怕沒人不拉攏你。 明末三大儒顧炎武、黃宗羲與王夫之對於阮大鋮自是唾沫橫飛。 但是新人才史可法、文震孟、張岱、範景文等等又不一樣,功名利祿心重一點。 或者是說人活的圓滑。 三大儒老一輩的,對於閹黨是切身之恨。 幾十年之後,又沒有影片傳播, 反觀後生仔,就沒有那麼多仇恨了。 不然怎麼可能與之相交? “阮麗珍?這個是阮麗珍?哎呀,太野火了,如果是能與之俱黑一場,就好了!” “你倒是不怕死啊哈……” “什麼不怕死?你什麼意思?” “阮麗珍,聽說是白虎星降世,她的三任丈夫,通通死於床第之歡……” “嘶,不是吧,太可怕了啊哈,不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阮麗珍狹長的狐狸眼一掃,目光飄落在賈玉京身上。 帥,雖然說她不知道這個詞語,但給她的感覺就是帥。 還有,一雙星眸水靈,漂亮! 此人身體不壯,但是目光精氣十足,從此判斷,這可人兒何處歸? 阮麗珍認識李香亭,從他的站姿,可以看出來。 他是隨從,或者是小書童。 但是小書童穿衣講究甚多, 書童多為藍色粗布衣,便於分清主僕身份資訊。 但此人一身白衣,不是書童又不是奴僕, 站位卻是小書童。好奇怪的人兒! 阮麗珍坐在中間,眾星捧月。 “他目不斜視,我阮麗珍,難道比不上河上垂柳?”阮麗珍心中一把火燒起來了。 賈玉京真的是目不斜視麼? 當然不是。 只因為一匹高車駟馬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個模樣兒長的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