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奉了將軍的命令襲殺您老的!”
“將軍?”
“是,平章侍衛說了,您不識好歹,要我們處理暗中處理了您,平少爺就有救了!”
“原來是這樣!死去吧!”楚成鋼牙一咬,刀鋒劃破他的動脈。
在鎮遠軍的主帥大帳中,賀之龍坐在條案後,手持一本兵書眼睛似看未看的心神不寧,“平章啊,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大人擔心的是那個窮獵戶?”
“是啊,我今天發現那個獵戶眼神中似乎有一種令人膽怯的氣勢,如果我不將平兒踢出的話,很有可能他會當場擊殺平兒的!哏,讓我的兒子為一個窮婦抵命,也虧的他想的出來,要不是兵部巡查這幾日就要抵達瀘州,一旦傳言出去恐對我等不利,我早就處理他了”
“大人多慮了,我已經派人去收拾他了,讓他們一家三口在地下相會,等一會兒就會有訊息了!”
“不會有人來報信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什麼人?”
“沒什麼人!”楚成緩步走出黑暗來到大堂之上,“將軍,看來我妻兒的命是抵不上你寶貝兒子的命,是吧?”
“你想怎樣?”賀之龍站起來,一個圓圓的東西提在楚成的手中,藉著兩旁燃起的火盆,賀之龍清晰的看到楚成手中是一顆頭顱,一顆熟悉的頭顱,大驚失色,“平兒,你竟然殺了平兒?”
“既然將軍想讓小民一家三口在地下相見,還需要一個陪伴的,我想來想去只好讓您的寶貝兒子去了!”楚成提著滴血的鋼刀,站立在大堂之上。
“平章,殺了他!殺了他!”賀之龍怒不可遏。
平章立即衝了過來,順手抽出賀之龍的長劍,“恐怕,沒有這麼容易!”楚成舉刀抵擋,誰知賀之龍的長劍是朝廷內賜,是一把難得的寶劍斬釘截鐵絲毫不傷,平章的長劍當即刺穿了楚成的鋼刀,劍刃近在咫尺,楚成毫不示弱,順勢讓開將手中的鋼刀拋棄,抓緊手中的頭顱高喝一聲“我去也!”
“你回來!”平章收回寶劍就要抓住楚成的肩膀,楚成突然轉身奔向了後面的賀之龍,沒等賀之龍反應過來,直接撞開賀之龍的身體,從他身後的側門竄出,消失在黑暗中。
“大人!你沒事吧?”
“沒有,這傢伙速度怎麼這麼快啊?傳令下去,追殺!”
〃是!〃
守衛大營的軍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身為將軍侍衛的平章拼命的追趕一個手提人頭的傢伙,而逃跑的楚成活動卻異常靈敏,很快就將營中實力最強的平章落在了後面,楚成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衝開虛掩的營門竄進了黑暗當中。
“大人,卑職失職,楚成已經逃走了!”
“我知道他去哪裡了,來人,傳令下去,調齊300兵卒!”
“是!”
“大人,楚成會去哪裡?”
“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會回到山村中,用平兒的頭顱祭奠他的妻兒!我要血洗山村為我的平兒報仇!”賀之龍抑制不住喪子之痛咬牙切齒的講,“通知縣令,就說有賊人夜入大營意圖刺殺本將軍,我要借道剿匪!”
已經過去兩天了,老村長已經下葬了,而月影的棺槨還停放在祠堂後方的義莊之中,幾個老人守在村口,而大虎幾個人已經在縣城中打探訊息去了,但絲毫沒有楚成的訊息,這下所有人都有些驚慌了,難道楚成果真回不來了?幾個老人坐在村口的老樹下,忽然山間的小路上,一個人影快速的逼近就好像是有人騎著快馬而來。
等到來人到了跟前,幾個老人這才看清楚,來人竟然是渾身是血的楚成,手中還提著一個透著暗紅的包裹,“大叔,你們怎麼在這裡?”
“等你啊,村裡人都不放心啊!”
“沒事,我這不回來了嗎,還給月影報了仇!”
楚成父母的墳冢旁邊已經挖好了一個墓穴,村裡的剩下的青壯獵戶將月影的棺槨放進墓穴,前方豎立著月影的墓碑,賀平的頭顱被擺在墓碑前方,“月影,我宰了賀平那個畜生,今天就用他的人頭來祭奠你和孩子的亡靈,你一路走好,等下輩子我們再做夫妻!”一把把的紙錢飛上半空。
入夜了,月光被一朵朵的雲彩遮住了身姿,天空中不時的閃起一道道的光亮,楚成仍舊守在月影的墓碑前不肯離去,楚成剛剛醒過不足一月,而月影進門也僅僅三月有餘,月影的音容笑貌此時一點點的出現在楚成的腦海中,“月影!”楚成大喊起來,好像附和他的痛苦一般,天空中響起了一聲聲